第二天一大早,杨舒舒正在吃早饭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当时她嘴里还叼着一只小笼包,手里端着粥碗,一听到声音,直觉地就抬头看向门口,结果就与进门的人有些错愕的目光撞个正着。
以前杨舒舒上班快要迟到时,时常这么吃饭,嘴里叼着,手里拿着,有时候甚至连头发都来不及梳理,只是简简单单地拢个马尾就出门了。
现在倒是不着急,只是养成吃战斗早餐的习惯还没有改,更别说刚刚护士还提醒她一会儿记者会来,要她好好收拾一番,虽然她不知道要收拾啥。
牧时苍站在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他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了门牌号一眼,没错,连上面挂的名字都没有错。
于是,他又走进来一步,然后把门关上了,而这时杨舒舒已经把嘴里的小笼包吃了下去,手里的粥碗暂时也放了回去,此时正在手忙脚乱地抽出一片纸巾去擦自己的嘴角,可嘴角擦干净的,偏偏他又看到她眼角还挂着眼屎。
“……”牧时苍盯着她看了有一会儿,心里有些意外,心想难道这才是杨舒舒的本来面目?
杨舒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擦了嘴之后,赶紧让自己进入状态,把床上的小餐桌往前推了推,低着头,轻声道:“我不知道你会来得这么早。”
牧时苍又沉默推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推了推眼镜,说:“昨天给你的东西都背好了吗?”
“哦,背好了。”事实上她看都没看一眼。
牧时苍转个身,坐到了床边,嘴角漾开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那我考考看,记得牢不牢。”
“……”考你妹啊考,你当你是老师还是教授?
不等杨舒舒说开口,牧时苍便开口提问了:“如果记者问你私奔的男人是谁,你要怎么回答?”
杨舒舒想了想,突然露出了一抹小小的狡黠的笑:“青梅竹马?”
牧时苍看着那笑容愣了一下,杨舒舒赶紧补救,一不小心就讽神上身了。
“就是认识的普通朋友。”
“杨舒舒,你其实没看吧?”牧时苍轻轻地弹了弹衣襟,语气轻松,但却很肯定,然后再慢慢地抬头看向杨舒舒的眼睛。
迎着这双看不出喜怒的眼睛,杨舒舒习惯性地要直怼,可怼到半路又赶紧低下了头:“看了,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没记得多少。”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紧张又害怕,可是头顶上的视线并没有因为她的示弱而有所移动,不知道过了多久,牧时苍终于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