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是凌大哥跟我借的身份证,那个,他有个神秘的恋人,家里肯定不会同意,他就故意借我的身份证,订了机票,然后掩人耳目,再和他的神秘恋人一起离开,那个……我就是个掩人耳目的工具人。”
她说的特别认真,眼睛眨得特别无辜,但别人却不太信,甚至有些失望,他们想听的可不是这样的。
那个男记者趁着牧时苍也因为这个回答有些措手不及时,赶紧追问:“凌宵的恋人为什么不用用自己的身份做这个假像,事实上他没有必要非得借你的身份证,毕竟如果按牧太太说的,这些地方他都没有想去,就算是用他和恋人的身份证订了票和房间,家里人也找不到他们。”
杨舒舒听到这里,突然露齿一笑,那一笑,莫名的让几个记者有一种自己被引坑里的感觉,就好像她一直就在等着他们问这个问题。
而杨舒舒果然也很痛快地给他们了一个答案:“因为他的恋人是个男的,不敢让父母知道呀。”
呵呵呵
一个有胆子带着她私奔,却没有胆子面对,自己直接跑掉的男人,她有必要代原身出口气。
这下傻的不止是记者,连牧时苍也傻了,她和凌宵的事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晚他找到两人的时候,两人正紧紧地抱在一块儿,眼瞅着就要亲一块儿了,要不是他出现得及时的话。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杨舒舒下嘴这么狠,刚刚他还在思考要怎么应付这个问题,她倒是好,扯起淡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记者们的脑袋已经麻木了,他们觉得真的再没有必要问下去了,本来他们今天来就不是为了挖掘什么真相,可偏偏人家牧少奶奶就给了一个另类的真相,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真相,换个角度来说,他们今天的收获其实也算不错了。
唯独那个男记者,觉得不甘心,可再怎么不甘心,他也不敢再留下来,就在牧时苍阴恻恻的笑容下,转身离开了。
等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杨舒舒却并没有放松,相比刚才更加的紧张,刚刚她有点放飞,牧时苍明显有点怀疑,她要怎么圆过来呢?
一边思考着,一边从记忆中收搜着原身的性格,以及猜测着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最后她选择低头,什么都不说,这样看起来既表现出了她的胆小怯懦,又省去了她的解释。
牧时苍也没有说话,等人走了,他就转身面对着杨舒舒,微微歪着头,嘴角挂着笑,看起来很温柔,仔细一看又有点阴森扭曲,杨舒舒看了一眼后就低对了,她不太喜欢这种笑,看着像个偏执的精神病。
“杨舒舒,你的回答让我相当的意外啊。”牧时苍的笑容放开,让他原本俊雅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温和无害,只是掩在镜片后的眼睛漆黑无比,整个人呈现出两种极端,看着特别的变态。
杨舒舒低着头,斟酌着这话要上怎么说,要是按她的性格,那肯定是张口就咬他:有种你别把父母亲人当把柄,看我怎么咬你。
但她现在是这个杨舒舒,她必须得委婉一点
“只要爸妈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哦了,这个理由绝对圆满,当初原身能为了父母家人答应嫁给她不爱的人,那么再付出一次又有何难?更何况她合作,本来就是为了那对慈爱的父母。
这个答案牧时苍倒也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
“你这么说凌宵,不怕他伤心?”
“……”他伤心关她什么事?还不是一个不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渣男,要不是他消失,原身也不至于绝望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