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大小姐是想堵住悠悠众口?”
“小女竟不知这悠悠众口都是谁的口?二姨娘,你说呢?”
朱氏哪里想到这丫头竟这么直接,这皮球踢的,她该怎么回答?她若按自己心意去说话,顾太医定饶不了她,若顺着顾婉舟的心思说话,则枉费了几日来的一番心机。
“大小姐,不可对玥公主不敬,时候也不早了,不如随二姨娘即刻起身回府吧?”朱氏这话说的,自认谁也挑不出毛病,也没枉费几日来的心机。
“玥公主,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就是这里瘦了点!”顾婉舟没有理会朱氏,一边对玥公主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头。
“大王恕罪!顾婉舟,不得放肆!”朱氏嘴上这样训斥,心里却在想:这就对了,这样的表现才应该是你顾婉舟该有的。
“婉舟,还不向玥公主谢罪!”顾夫人也出声告诫。
“你,你……,父皇,她顾婉舟竟敢说我不长脑子!”
“哦,你现在倒是长了脑子!”大王怎会不知,自己的玥公主这是被人当枪使了。顾婉舟今日一见,甚得他欢心,他好整以暇,想看看这个女子今日如何为自己开脱辩驳。
“顾婉舟,今日坊间的传说,朕也有耳闻,你不妨说说事情原委,免得众口铄金,毁了你和你父亲一世英名。”
“大王,这本是顾府内宅争斗的伎俩,竟然污了您的耳朵,真是罪过!”
顾婉舟这话说的妙,四两拨千斤。
“婉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的事怎么就扯上了内宅的安宁。”朱氏脸都绿了。
“婉舟,怎可君前无状!”顾夫人适适的一句得体的话,也是聪明。
“婉舟10岁那年初冬,掉入冰河,兄长为救我不幸溺亡,婉舟不知谁人推我入河,但婉舟知道,若我和哥哥都不在了,对谁最有利。是吧二姨娘?”二姨娘朱氏气结,刚要辩驳,顾婉舟又继续道:“我母亲才是当家主母,但这些年来顾府却一直是二姨娘把持家事,婉舟虽感激二姨娘为顾府一家老小操心劳神,却也为我母亲感到委屈。而且,这些年,婉舟勤学苦练,却不知为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坊间却总是流传婉舟的种种不耻之事?是谁这么在乎婉舟的声誉,隔三差五的在外散播谣言呢?婉舟竟不知自己这么招人惦记!是不是啊,二姨娘?”
“你……闭嘴,竟然敢如此诋毁母亲!”二小姐顾婉莹起身怒斥顾婉舟。
“妹妹,姐姐这就闭嘴,还望妹妹和“母亲”大人不要责罚!”顾婉舟火候拿捏得巧呢。顾府的母亲只能是顾夫人,二小姐这句话,泄露了很多信息呀!
“嗯,顾婉舟,今日你所言之事,朕回头会让顾太医好好查一查。还有,顾府为何让小妾持家?这本是顾府家事,但既然今天婉舟姑娘说了出来,朕也会向顾太医要个说法!坊间传闻你不学无术,今日却见你琴艺出众,看来坊间传闻不实。”大王转头又对玥公主道:“玥公主,以后不可道听途说。”
“玥儿知罪!”再傻的玥公主也该知道开场前二小姐私语她的用意。
二姨娘朱氏给二小姐使了眼色,二小姐立刻低头跪于铺垫之上,唉,到底是年纪小啊。二姨娘杀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亦不敢再造次,唯惶恐的跪坐于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