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死了。
带着满脸的不甘,死在了自己儿子刀下。
而他所谓的拼死反击,在江朝天眼中只是个笑话。
“看来我准备的寿礼,你正好用得上。”
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江城,江朝天缓缓起身,依旧面无表情。
“天哥,天哥!我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江枫跪趴在地上,开始磕头认错,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还有个问题,凭你们这些人,应该没本事害我父亲,那么,谁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江朝天转过头。
“呃……”江枫开始迟疑了,因为这是他求生的最后底牌。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就算你不开口,我以后也会调查出来。”江朝天警告道。
“是张伯肿!”江枫吓得眼皮一跳,连忙道:“是江南的张伯肿,当年就是他指示我父亲篡位夺权!”
此话一出,不只是孟长年,就连马国安也变了脸色。
很显然,对于这个名字,他们深有忌讳。
“张伯肿?”
江朝天微微眯眼,看向了马国安:“你认识他?”
“回镇北王,说不上认识,只是有幸听过其大名。”
马国安立刻解释道:“张伯肿乃是江南的一代武学宗师,门下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在江湖上很有威望,不过与咱们不是同一路人。”
“武学宗师?”
江朝天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庙堂与江湖,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身为镇北王,他立足于庙堂之上,对于江湖上的事,虽然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个大概。
武学宗师,何等骄傲的存在?
在江湖上的地位,绝对是一呼百应,如此人物,怎么会暗害一个商人?
或者说,双方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你还知道些什么?”他侧头看向江枫。
“没了,就这些了,我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江枫满脸紧张。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江朝天挥挥手,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多谢!多谢!”
江枫喜极而泣,连磕两个头后,起身就往外跑。
那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兴奋。
“哧!”
一声轻响,奔跑中的江枫突然止步。
跟着错愕的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胸口位置,插了一把血淋淋的军刀。
军刀从后背刺入,从胸前刺出,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呃……”
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到的是苍龙微笑的脸,以及习惯性扶眼镜的动作。
“你、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江枫瞪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朝天。
“我是没杀你,他杀的,与我无关。”
江朝天回答得理所当然,一本正经。
“你……”
江枫面目扭曲的抬起手,只是话没说完,人已经倒了下去。
“杀不杀你,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江朝天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枫:“本
来,你是可以不用死的,但偏偏,你伤了我的女人,所以,你必死!”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反观濒死的江枫,除了不甘与绝望外,更多的是懊悔。
“王,那些人怎么处理?”苍龙跟在其后面。
“凡是与我父亲的死有关的人,全宰了!”江枫头都没回,径直向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又岂是那么容易平息的?
“得令!”
苍龙微微一笑,缓缓摘下眼镜。
原本文质彬彬的美男子,在那一瞬间,化作成了一只择人欲噬的凶兽。
经过短暂的惨叫与哀嚎后,整个内厅很快归于平静。
有罪的人,全都血溅当场,而剩下的一些,则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