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薛晚就肚子痛得直打滚,要吐不吐,整个人的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浑身冷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李氏吓得够呛,一面叫薛观去请大夫,一面拉着薛晚的手“晚晚啊,你这是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薛晚有心安慰,奈何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只能无力的摆了摆头,擦了擦一直冒个不停的冷汗。“娘,我没事,你别担心。”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吃多了积食,不过是因为她一贯肠胃差所以看起来格外吓人,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忙了好一会儿,见薛晚情况渐渐稳定,李氏才渐渐安心。“我不过是解个签子的功夫,你又吃了什么东西?”
“也没吃什么,就吃了些点心。”薛晚小声道。
李氏怒得拍着床边道“你自己什么身子你心里没数吗?说了多少遍别胡乱吃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
薛睿拦住李氏“娘,你明天还要上工,先回去歇着吧,这有我看着。”
“你才是赶紧回去用功,我在这里看着。”李氏道。
看见薛睿的眼色,薛观忙道“娘,你在这里二姐都快吓死了,怎么睡得好。您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哥回去了我在这里守着。”
心里惦记着明日上工的事,李氏犹豫了一会儿,交代了晚上要注意的事情之后,才满怀担忧的走了。
“阿观,你也回去睡吧,我看着就行,你明天还要去学堂,上课的时候不好打瞌睡。”薛睿道。
薛观心里明白大哥这是有话要说,识相离开,临走前扒着门说“二姐已经很不舒服了,你就少说点吧。”
薛睿没理他,黑着脸看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薛晚。“吃了什么东西。”
“荷花酥。”
“几块。”
“没几块。”试图狡辩的薛晚见他的脸色实在难看,颤巍巍的伸出三根手指。
“说好了一天只能吃一块点心,你一下子吃下去三块是不想活了吗?”薛睿端来热水叫她喝。
薛晚撅起嘴巴“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个荷花酥真的好吃啊。”
“晚晚,但凡你身子好一些我们都不会不让你吃,可你的身子根本受不了,不能吃这么多。”薛睿叹气道。
“哥,我错了。”薛晚拉着他的袖子道。
“你啊!认错认得快,从不见你改错也这么快!”薛睿无奈的敲了她一下。到底舍不得真的和她较劲,交代了几句就过去了。
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能过去,谁知薛晚却一连好几日都没有胃口,把李氏急得不行,换着花样的做菜,可不管做什么薛晚都只是随便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大夫说大概是一下子吃伤了,得养几天。
薛睿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举人,来说亲事的人几乎要踏平薛家的门槛,把李氏高兴得做梦都能笑醒,可眼下却还有一桩要紧的事情亟待解决。
李氏安顿好孩子们,向薛赋道“阿睿的婚事我已看的差不多,东城周家有个女儿,生得乖巧可人,也十分懂事,我瞧着不错。”
“东城周家?是开成衣店的那家吗?”薛赋想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