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这里人多口杂,要是想要听书可以把人请回去,岂不便宜?”楚摇光仍在垂死挣扎,即使明知道她不会听,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尽力劝阻。
楼上窗边着个眉目英朗的男子,微微i额蹙起的眉头在看见车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下来后才渐渐松开,可转瞬间又带上了些许忧愁。
栏杆外头不远处坐着须发斑白的老先生,不必看也能听见说书的先生将惊堂木拍得响亮,又是一篇书接上文。
心不在焉的停了一折,楚摇光便转眼看向远处,谁知偏就这样巧看见了斜过里的包间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下意识的挪开了眼睛。
春阳一直留心看她的反应,此时心中如有一面小鼓擂个不停,焦躁的磕着瓜子,渴得几乎要把脸埋在茶杯中。
楚摇光几乎要苦笑出声,原来如此,她还奇怪为什么郡主非要急着出门连一天休息的时间都不肯,原来竟是为了他。
好容易才让楚摇光挪动步子离开,她前脚刚走,后脚那边的窗户就关上了,没了看热闹的机会,春阳只能再次将目光放回楼下的先生身上。“这人说的倒还勉强,只是终究没有玉城的有趣。”
“郡主可算是听过不少书的人,当然要求高,可是这样的先生就已经很不错了。”楚天璇道。
春阳一想也是,便不再留心去听,只当时寻常的丝竹声,权作曲子听。这一安静下来,分散了精神,竟然听见隔壁的人正在说话,听起来仿佛就在边上。
仔细一看原来是隔壁的人倚在栏杆边上正等着下一折。
“那个病秧子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还能够去郡主的生辰宴?”
“她自己没什么才能,可是她哥哥毕竟是城守,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你们说她上次吐血究竟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要是做惯了自然是没什么把柄可抓的。”
两人对视一眼,感情这是听见了别人的壁脚。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约而同的挪到墙边仔仔细细的听了下去。
“曾三姑娘才是真正的病弱,没见人家就连郡主的亲自下帖子的生辰宴都能不去吗?不像有些人嘴里说自己身体不好,可一旦有了这种攀高枝的机会就什么病啊灾啊的都好透了!”
“正是呢,上次还说是因为人多而气闷吐血,怎么这次人更多,却不吐血了?我卡困难就是装的!”
又听了片刻,随着惊堂木的声音响彻云霄隔壁的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来,看样子是在认真的听书。
确认已经没有什么可听之后,两人这才轻手轻脚的挪着椅子回来,小心的咬着耳朵道。“你怎么看?”
楚天璇记着姐姐的交代,小心道“那个薛晚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我也没见着她几回,郡主有印象吗?”
“我倒是记着这个人,只是记不清楚样子,依稀是个白脸,瘦瘦小小的。”春阳略略回忆道。“你听着她们的话有几分真?”
“姐姐说过,喜欢背后说别人坏话的,多半有私仇,不然就实在是个嘴碎。”楚天璇道。
春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话很是,罢了,管她是什么人,只要不耽误咱们玩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