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在手,李鸿的眼神变了,十分凌厉。
他手中刀起刀落,将贵老爷子的左手割破一条似深可见骨的两寸长刀口,顿时鲜血急速从刀口上滚滚流出。
&ldqu;李兄弟你这是做什么?&rdqu;贵杨蓦然变色,眸是露出一抹惊疑不定。
&ldqu;你到底懂不懂行医?若想取出他脑中的寄生虫,就必需要开脑动手术,你这简直是太胡闹了。&rdqu;默教授他气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行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人以这般的方法治疗寄生虫病,针灸加割手放血?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说是亲眼见过,他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若这些迷信的土方法真能取出人脑中的寄生虫,那还要他们这些医学教授开脑动什么手术?
&ldqu;给我住口,你若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rdqu;对于默教授的质问,李鸿没有丝毫解释之意,他猛地回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默教授立刻闭嘴,他感受到李鸿的目光如同两把刀刃般凌厉,让他欲吐出的话生生咽回去。
但很快他脸色铁青,感受到一股耻辱感,捏着拳头心中狠道:&ldqu;哼!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嚣张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医仙?&rdqu;
没人发现,李鸿的脸色泛起一抹苍白来,因为他搭在贵老爷肩膀的左手,无极真气正在急速涌入对方体内。
仅是瞬间,他体内的无极真气竟然消耗近半。
&ldqu;该死的老庸医!&rdqu;他心骂一句。
若不是对方以什么迷虫药丸惊动了本已陷入沉睡的月嗜脑虫,他就能以凌厉的手段将其镇杀于脑中,又何需如此的麻烦。
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随着时间消逝,李鸿、贵老爷子,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苍白。
见状,贵杨、老管家两人急了。
只见用来装血的玻璃器上,如今已放出大量的鲜血,让人一阵胆战心惊。
&ldqu;不好!若再这样下去,贵老爷子必然会因大量失血而出问题,小子你快让开,让本教授来。&rdqu;默教授拉起衣袖,一副欲大显身手的样子。
闻言,贵杨眸间尽是挣扎之芒,仿如心中在作天人之争。
蓦然,李鸿像感知到什么来,他双目蓦然大亮:&ldqu;它终于出来了。&rdqu;
就在他话落之际,一条长近三四寸、扁体,全身为透明色的虫体,从贵老爷子手上刀口顺着鲜血流出,最终掉入玻璃器上。
也在这瞬间,李鸿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根肉线针,以让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缝上贵老爷子手中的刀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大松一口气,脸色泛白不说,额头还渗满汗水。
毕竟以他如今的修为,一时消耗这般大量的真气,对于他来说也有点吃不消。
&ldqu;啊……这到底是什么寄生虫?曼氏迭宫绦虫裂头蚴?不对,这并不是。&rdqu;
将月嗜脑虫从玻璃器内取出后,默教授迫不及待将它放在观察镜上研究起来。
可这一观察,却让他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起来。
只见这条月嗜脑虫,它竟然是两端共同体,也就是说它有两个头部。
在放大镜的观察下,它腹下长满了狰狞的爪肢,它有着两副锋利的牙齿,仿如能啃食人体内坚硬的骨骼。
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它一旦静止起来,就完全失去了生命的迹象,犹如人脑海的某些软组织。
当默教授以摄子去触碰它时,它不仅神色凶悍、张牙舞爪,还隐藏从那狰狞的口中发出奇特的嘶鸣声。
嘶!
默教授他浑身一个哆嗦,眸间尽是惊魂未定之色。
忽然,李鸿身体一阵摇晃,仿如欲要摔倒到样子。
&ldqu;李兄弟你怎么了?&rdqu;贵杨神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