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芳心,我可不敢当那负心公子。”离了近了,赵大公子透过薄纱,也隐隐约约看清了这位姑娘的相貌,确实宛若天人。
“公子说笑了,既然相逢,奴家自当敬公子一杯薄酒。”
说完眼前美人竟猛然拔剑,一抹银光闪过,一剑直刺赵拂生咽喉之处。这一剑快到众人都反应不及,只见一滴猩红鲜血顺着剑锋滴落赵拂生身前酒杯之中。
落雪楼一片死寂,身边的钱胖儿更是吓傻了,张着大嘴,身体僵硬。
赵拂生身后的赵家护卫们顿时抽刀,便要向那红纱女子杀去。
却见赵拂生伸出左手对着护卫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赵家护卫们也就停了下来,只是一直将长刀横在身前,随时准备着冲上前去砍杀了这位绝美花魁。
就在双方僵持中时,楼内原本那些乔装打扮成嫖客的刺客们一掌推开身边的勾栏女子,纷纷从怀中摸出一把把匕首朝着赵拂生袭杀过来。
与此同时,楼外嗡鸣声不止,一支支箭矢透过落雪楼的窗户射入屋内。这一切变故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原本是京城内最负盛名的风月场所,此刻变成了红粉骷髅之处。
赵家护卫也是那久经沙场的军中老卒,遇此变故,一个个飞身上前,用身体和手中的长刀护住赵拂生的身前。
更有两名护卫掀起旁边的酒桌,用双手死死举着桌面,挡住飞来的箭矢。其余护卫三步合成两步,挥舞着长刀向那刺客砍去。
有几支箭矢透过严密的防守钉在赵拂生身前的桌子上,让杯中酒荡漾起来,赵拂生双眼略带笑意地看着眼前绝美的花魁姩雪姑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姑娘这一剑并无杀心。”只见赵拂生喉咙前那一剑被他用右手手掌抵住,手心中只是轻轻破了一道小伤口,流出些许血液滴在他身前的酒杯当中。
姩雪姑娘施然笑道:
“公子你看姩雪美吗?从今天起,姩雪可就要姓赵咯。”说完剑锋一转,竟是用剑将赵拂生身前的酒杯托起,送入自己嘴边,左手挽起面纱,就在这刀光剑影和羽箭纷飞中一饮而尽。
“饮公子一杯酒,此生必以死相报!”说完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那赵拂生一拜。
赵拂生上前托起姩雪,嘴里说道:
“何苦,何苦来哉!”
姩雪起身就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恐怕今日胭脂河要血染百里了。”
赵拂生听完,面色丝毫不改,对她说:
“无妨,无妨。”
刚才还笑脸相迎的落雪楼老鸨,此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躲在桌子底下,蜷缩身子,瑟瑟发抖。
“我
说石榴大姐,今天这事可是着实不地道了。”说完一把将那老鸨从桌子底下拉了出来。
还未等她说话,便被窗外的一支箭矢射中了头颅。赵拂生松开手里的老鸨,又坐回到座位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
“还是心急了呀!”从小到大,他靖王之子经历过多少次刺杀,他自己都忘了。有那被赵靖驰灭国的旧将,有那江湖草莽,有那悬赏万金的刺客组织,更有那朝中不满赵靖驰的王族贵胄雇凶杀人。可他赵拂生如今依旧好生生地坐在这里,寻欢作乐。
琵琶女仿佛对这楼内发生之事丝毫不知,依旧抱着琵琶,乖巧坐着。姩雪站在赵拂生身后,剑已归鞘。
除了楼内赵家护卫还在与刺客捉对厮杀,其余看客们或被箭矢射杀当场,或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楼外的箭雨已经停歇,落雪楼大门被近百名蒙面黑衣死士几刀砍烂,闯入门来。为首之人双手持两把短戟,身材魁梧,气息绵长,一看便是身手不凡之人。
赵拂生看向这百来名黑衣死士,手中把玩着酒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