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动是假的，慕云画放在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顿了好半晌，却只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男人眼里的希冀猛然破碎，像是意料之中这样的回答，却偏又不甘心。

“你是担心锦瑟吗？锦瑟我会安排好的，你可以放心。”

慕云画却不说话。

“那你是怕没钱吗？还是舍不得放弃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云画，现在的生活于我于你都是牢笼，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所有，包括陆家那部分财产，你也可以摆脱慕家。而且我以后一定会努力，不会让你吃苦的！”

慕云画只是将头低得更低。

秦铭远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又松开，反复数次后。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已经决定好，要放弃我了，是吗？”

“对不起。”

“给我个理由，说服我的理由。”

“我怀孕了。”慕云画的这四个字有点轻飘，响在秦铭远耳中却如惊雷，震得他脑子里一片空茫。

他身形微微晃了晃，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

慕云画的声音却在继续追来。

“我怀孕了，铭远，陆霆深的，这样肮脏的我，你还想要吗？”

秦铭远从裤兜里忽而摸出一盒烟，从中取出一根，低头拧了打火机，笼了一捧火点烟。

动作不大利索，烟头总对不准火苗，点了三次才点着。

他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宁静的秋景，开始默默抽烟，烟雾从他头顶飘散开来。

慕云画只能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却能想象他此刻的胸膛起伏，和那明灭火光之间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