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恽,你当着诸位俊贤的面,如此构陷我,当真不怕被缉拿入诏狱吗!”轻声震喝,张奉怒视夏恽。
“张奉,你我也无需同我瞪眸叱咤,我有众黄门佐证,而且事关天家事,我岂敢乱说,今日纵使你百般抵赖,也休要逃过不敬之罪!”
“夏常侍,此言却是不妥!”夏恽话落,郎官中有一人便站了出来,不是旁人,正是臧洪,“且不说张医令已经居住宫外,与宫内已经无甚牵挂,即便是他在宫内,替今后天家培养一名医道能者又有何不可!”
“子源此言不假,而且昱也有些疑惑,夏常侍口口声声称有黄门可以佐证。”赵昱端手环顾一周,怂恿道:“可有谁不知,这些黄门平日里都归你调遣,那佐证旁人又怎知真假!”
当下见张奉受刁难,围观士子中的臧洪、赵昱二人就迅速站了出来,替张奉伸张正义。
人群中还有刘繇、王朗、钟繇等人,也纷纷向臧洪方向靠拢,意图站出来替张奉说话。
虽然说张奉目前只是个太医令,对他们并没有多少帮助,但抵制宦官却一向是郎官士子们乐于做的事情。而且张奉与他们也算有些交情,如今宦党针对他,岂不是拉他入党人群体的最好时机。
面色忽然涨红,夏恽伸手指点臧洪众人,面对能言善辩的郎官们,他明显是不敌的。
“好!你们都替张奉争辩!”气闷点头,夏恽也不势弱,“辛亏我早有准备,我已经通知其他常侍,待他们将那药童领来时,便是这张奉原形毕露之时!”
话落臧洪等人也是微楞,原本他们以为夏恽是故意陷害张奉的,但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真的是证据确凿的。
凝重看向张奉,臧洪等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张奉此时看向夏恽却不由皱起了眉头,其实他不愿声张刘辩回宫的消息,并不代表这消息会一直隐瞒,反而这个消息是必然藏不住的。后宫肯定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却并没有人来提醒夏恽。
就在张奉皱眉不定的时候,从崇德殿方向,却迎面走来一名常侍。
见到他,夏恽虽是微楞片刻,却也不耽搁,直接上前抓住郭胜的手臂,拽着他来到张奉对面。指着张奉,得意的谓郭胜道:“郭常侍,想必你也知道这张奉的事情了!你且替我佐证,这张奉是否曾妄言东宫事的!”
神情错愕,郭胜开起来似乎并不知道现场情况,为难的看了眼夏恽,本着与何氏亲近的原则,便支支吾吾回应道:“张医令或许不会说如此悖逆之言吧。”
瞬间镇住,夏恽扭头瞪眸看向郭胜,眼眸中尽是不可思议。仿佛他根本没有想到,在自己通禀过消息的情况下,郭胜居然还帮着张奉。
而就在夏恽愣神的同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厉喝。
“夏恽休得放肆,岂能对张君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