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血云宫新选出来的那名圣女吗?!
聂顺见他神情有异,不禁心下一动,忙道:“刺史大人可是见过我家小姐?”
“啊,我曾经远远见过一面,只是究竟是与不是,便难以知晓了。”
刺史面上难掩惊色,吩咐人将蔡师爷请来确认,又向来人道:“真说起来,还是蔡师爷与她接触的更多些,且叫他来看看。”
他既然这么说,想来便是有几分谱儿。
聂顺又惊又喜,强行按捺住那股子欢欣激动,等待蔡师爷的到来。
“这不是龙姑娘吗?”
蔡师爷看一眼画像,也愣住了:“怎么,可是她有什么不妥?”
“龙姑娘?”聂顺神情惊疑:“你说她姓龙?那叫什么名字呢?”
“这老朽便不知了。”蔡师爷道:“我只知道这位姑娘姓龙,是血云宫的新任圣女”
“血云宫?”聂顺头大如斗:“怎么又扯上了血云宫?!”
蔡师爷以为他是误会了,赶忙道:“龙姑娘虽然出身血云宫,行事却与那些魔头败类不同,不仅屡屡往济慈所捐钱,还大力资助丹州水利建设,心地善良,温柔慈悲啊!”
“”聂顺心情复杂,道:“说说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再说说她都干了些什么。”
蔡师爷这时候已经得知画中人便是燕侯之妹的消息,猜想龙姑娘便是燕侯离家出走的小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挨着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还不忘重重的拍几句彩虹屁。
聂顺是老燕侯心腹,也是打小看着赵宝澜长大的,一听那股子行事做派,就觉得这事儿妥了。
“带路,我去见那个小混账!一走这么久,连封信都不知道往家寄,真是反了她了!”
蔡师爷领着人去了春风楼,见到的却只是楼里无家可归的姑娘们,龙姑娘本人却没了踪迹。
“龙姑娘走啦,走了半个多月了。”
领头的姑娘知道蔡师爷跟赵宝澜关系好,也没隐瞒,说:“龙姑娘找自己的家人去了。”
聂顺听完暗松口气:“她往北去了?”
走了半个多月,料想应该已经到家了。
没想到那姑娘说:“不是往北,是往南啊,对吧”
她不确定似的看了看旁边几个姑娘,说:“虽然龙姑娘没说到底是南边哪儿,但我听他们说还要坐船,肯定是往南!”
其余几个姑娘也纷纷附和。
聂顺听完,真是脑袋都要炸了:“回家的话,为什么要往南走?!”
最开始说话的姑娘跟宝蝉要好,知道的略微多些,看聂顺态度,好像是龙姑娘的家人,便犹豫着道:“我隐约听了几句,不知道当不当得真。龙姑娘是被妈妈救回来的,那时候受了重伤”
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自己脑袋,怜惜道:“伤到了这儿,好像挺严重的,过去的事情仿佛都不记得了。”
“”聂顺:“!!!!”
猛虎落泪。
受了重伤!
还伤到了头!
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怜的宝澜,到底是在外边受了多少苦?!
不几日,申氏便接到了聂顺传回去的书信,展开一看,眼泪就下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家里送信,也不去钱庄取钱,原来是受伤了,连家在哪儿、家里还有谁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怜的乖崽,从小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把她打成重伤?!”
申氏怒而击案,硬生生把手里边的茶杯捏成了碎末:“取我刀来!我要亲自去找宝澜,也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我的小妹都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