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澜归剑入鞘,得意洋洋道:“堵不如疏,有个洞进水没事,我打一个更大的洞叫水流出去不就好了?!”
庞琴安:“”
庞琴安脸颊上的肌肉开始抽搐,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她抡起水瓢冲了过去:“郑宜静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候船上的人已经能望见湖心小岛上的楼阁,赵宝澜眼力好,连阁子上镌刻着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此处的确景致甚佳,绿水青山,白墙红瓦。
二楼亭阁上的窗户开着,里边站着个年轻郎君,身着红袍,腰束玉带,容貌清俊,不似凡尘中人。
竟是此前与赵宝澜匆匆一聚,便各奔南北的嵇朗。
赵宝澜一脚将庞琴安踹开,正倚在船篷上哈哈大笑,视线随意一斜跟他对上,再想想自己刚才做的事情,立即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办!”她惊慌失措,跟系统120说:“朗哥哥知道我是个坏崽了!”
“”系统120说:“还要收拾庞琴安吗?”
赵宝澜不假思索道:“当然要!”
系统120说:“那朗哥哥看见看不见又有什么区别?乖崽就是乖崽,如果他因为你的正义和耿直而疏远你,这是他的损失啊!”
“没错,”赵宝澜理直气壮道:“就是这个样子!”
但还是有点慌哦3
朗哥哥生的那么好看,要是觉得我是个坏崽,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鸭!
赵宝澜正这么想着,就见楼阁之上嵇朗向她招了招手,面带笑意,朗声道:“朝云,过来。”
赵宝澜心里边当即就噼里啪啦的放起了钻天猴。
叫我朝云!
还叫我过去!
呜呜呜朗哥哥好温柔鸭!!!
赵宝澜手提乱雪剑,纵身越到了湖中小岛的岸边,看一眼楼梯所在,脚步轻快的登了上去。
嵇朗离开窗边,取了披风搭在臂上,迎到二楼门前去,将披风搭在了她肩上:“湖中风大,冷不冷?”
“不冷!”赵宝澜一边这么说,一边将披风围的更紧,同时还不忘解释一句:“我不是个坏崽!都是那个坏女人,叫人偷偷凿破了我的船,我才会以恶制恶的!”
嵇朗听得失笑,眼睫微微合了一下,应了声:“唔,知道了。”
赵宝澜心里边美滋滋的,又问他说:“朗哥哥是什么时候到的荆州?怎么也没去找我呢。”
“我也是今天刚到,”嵇朗含笑道:“那位世交家中出了些意外,那时无心待客,我不便久留,当天便折返回南,途中处理了些许私事,又听人说世交家的嫂夫人今晚便会抵达荆州,这才到这边来逛逛,想着明日在此设宴款待。”
嫂夫人?
赵宝澜乖乖的看着他,奇怪道:“她到荆州来做什么鸭?”
嵇朗心知申氏是到此来寻燕侯之妹的,只是事情涉及到赵家私隐,现下便不曾提,只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便见有侍从快步前来,躬身行礼道:“君侯,昌国公世子来了。”
“哦?”嵇朗脸上闪过一抹诧异,眉头微蹙道:“他不是去清缴城防军中的突厥细作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侍从摇头道:“属下也不知道。”
话音落地,几人便听有人登上台阶,楼梯闷声作响,显然来者步履匆匆,心下并不平静。
再一回神,成星卓便已经到了近前。
他似乎刚刚才经历过一场乱战,衣袖上血色未淡,眉宇间也盈荡着几分凛冽杀气,不怒而威,见赵宝澜安然无事,方才微松口气。
“昌武侯。”成星卓向嵇朗致意。
后者礼貌的点一下头:“世子。”
然后成星卓才问赵宝澜:“你没事吧?”
赵宝澜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吗?”
成星卓道:“我根据那群突厥人的口供清查荆州城防军,虽然马到功成,却唯独走失了霍铎,他的心腹招供,霍铎很可能已经知道你在蒯家案中发挥的作用,我唯恐他对你不利,这才匆忙赶来”
赵宝澜眨眨眼,说:“宜静没有见到他鸭,可能是跑掉了叭。”
成星卓听她这么说话,眉毛当时就是一跳,看一眼丰神俊朗的昌武侯,他明白过来,抚着刀柄,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嵇朗眼睫微微往下一垂,问赵宝澜说:“朝云,你跟世子是”
赵宝澜忙道:“其实我跟他不太熟的。”
成星卓脸色愈冷,双手抱胸,淡淡道:“不是未婚夫吗?”
嵇朗意味难辨的道了声:“哦?”
赵宝澜忙摆手道:“不太熟的未婚夫!”
然后她瞪着成星卓,说:“不都是假的吗?你当初明明说不会娶我,叫我别做梦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成星卓默然良久,既不反驳,也不做声,对着她看了半晌,终于低声道:“我什么都顾不上,也先到郑家去寻你,知道你出门游湖,又匆忙往这边来,你”
他没再说下去,也不再看她,向嵇朗点一下头,转身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预防针:乖崽要开始脚踏两条船了,接受不了的速速退避,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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