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撇过头,看她生气,忽然笑了。
“正好,你不是个女人,我现在也不算什么男人,我们两绝配。”
“嗯?”凤辉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萧景行深呼吸了一口气,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一本正紧地对她说道,“我不举。”
“哈哈哈哈……”凤辉夜完全没有绷住,大笑起来。
萧景行简直感觉这是奇耻大辱,他说出来可不是让她取笑自己的。
“不准笑了!”
凤辉夜两只小手捂住嘴巴,笑声还扑哧扑哧地在嘴里。
“对不起,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她说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笑,以免被他听到。
“喂,你就这样走了?”萧景行恼怒地看着她。
“不然你要我当着你的面笑吗?这样是不是对你不太尊重?”
两人眼神如激战般,电光火石地交汇了一霎,各自沉默了片刻。
萧景行从床上坐了起来,背脊挺得笔直,雪白的中衣披在了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撇开了黑玉般的长发,露出了棱角清晰的下颌线。
“本王的意思是你应当能治。”他主动打破了沉默,一字一句笃定无比。
他是见过凤辉夜的医术的。
凤辉夜却是叹了口气,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男科大夫,怎么可能会这种?再说了,我一个姑娘家家,哪儿学过这些呀。”
她最后一句语气里还含着三分女儿家的娇气。
实际上,他要真的不举,凤辉夜倒觉得嫁给他也不算凄惨了,至少两个人不会有孩子。只要熬个三五年,他毒发身亡,她照样还是个单身贵族。
不过,那几味药和他体内的毒性相克居然能让他男性功能障碍,要是他们两不存在夫妻关系,凤辉夜倒真是想把他扒了来研究研究。
“看来是本王错信你了,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以后就老实呆在后院相夫教子,混吃等死好了。”
凤辉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地道,“王爷您都不举了,哪儿来的子呀?”
萧景行轻哼了一声,“那爱妃可知,我南梁传统,没有子嗣的妃嫔可都是要跟着殉葬的。”
他故意把爱妃两个字念得很重,一双丹凤眼轻挑,观察着她的表情从诧异到惊恐。
凤辉夜拍了拍桌子,愤愤道,“算你狠!躺下,脱裤子!”
她是真的没有专研过男科,她是军医,战场上只管伤残病死,哪儿管的到战士的下半身呀。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会吗?”
萧景行见她态度变了,自己反倒端了起来。
凤辉夜心头好气,可是为了保命,还是只能笑嘻嘻地道,“谁让我聪明,学什么都能无师自通,为王爷分忧解难更是学的贼快,你快脱裤子吧,药性多一刻钟就在你体内深一分,我才不想陪着你死。”
她说着,人已经走到了萧景行的跟前,皱着一张憋屈的小脸看着他,两只手拖着腮,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
她不想死,可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