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不是儿臣特意想要为难安定侯府三小姐,现在人赃俱获,证据确凿,还是皇侄亲手搜出,儿臣恳请父皇母后为儿臣做主,将此女杖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堂下女眷都惊恐起来,光是三十大板,一个成年男子就得养伤一年半载,五十大板下去,凤辉夜即便不死,人也该废了。
不过她都敢行窃到皇家,这番惩罚也不为过!
“微臣也觉得公主说的没错,宫中行窃自该杖责五十大板,但是……这东西不是微臣偷的。”凤辉夜不紧不慢地结束道。
平乐公主冷哼一声,“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大家可都亲眼看到东西从你身上搜出来。”
“既然微臣方才都说着玉佛有灵性,不如让玉佛来替微臣澄清一下。”
她这话一出,萧景行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有骚操作了。
“你要如何澄清?”他和凤辉夜一唱一和,帮着她把话引出来。
“很简单,将玉佛残渣磨成粉放进水中溶解,在场众人皆用手指触碰,并按压纸印在诚心纸上,是谁偷窃,自会显行。”
堂下众人方才已经被凤辉夜用玉佛治好了皇后的病忽悠地一愣一愣的,现在当然不会再去怀疑这尊玉佛的可信度。
凤辉夜借着袖子的掩护,准备好了所谓的诚心纸,让女眷们一一上前,当着帝后的面讲手印按在了诚心纸上,明明诚心纸是黄色的,玉佛粉混合的水也只是微微泛白,可手指一触摸,诚心纸就变成了橙红了。
凤星夜上前的时候,瞪了凤辉夜一眼,她根本没有碰过玉牌,自然是安全的,还低声警告了凤辉夜一句,“我雕的玉佛三妹妹真觉得那么灵吗?”
“二姐姐试试便知道了。”
凤星夜照做,见着诚心纸变成了橙红色,一下子就慌了。
“你!是你在陷害我!”她失声喊道。
“二姐姐是不是做贼心虚了?我又没说诚心纸变色就是窃贼。二姐姐你安全了。”
凤辉夜虽然这样说,凤星夜却还是心有余悸地下了台,她想不通,怎么这普普通通的黄纸碰到水就会变色呢?若是人人碰了都会变色,莫非凤辉夜只是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
随后,红云畏畏缩缩地走上了前,她的手碰到了诚心纸,诚心纸上却一点变化也没有。
“禀皇上,皇后娘娘,窃贼微臣已经找到了。”
红云吓得腿肚子一下软了,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殿前。
“我……我不是……一定是我过去有得罪三小姐的地方,所以她才血口喷人!”
平乐公主当然也不服这个结果,冷眼看着凤辉夜,“哼,自己闯了祸,却让丫鬟背锅,证实的过程也是你一人说了算,这番推诿本公主不服!”
凤辉夜正要开口解释,一直未曾开口的萧明慎却站了起来。
“这不过普通审讯把戏,没有行窃之人敢于光明正大地用沾了玉佛水的手指按在诚心纸上,而行窃之人则会自作聪明地另换手指,企图掩人耳目,却不想聪明反被聪明误,正巧将自己暴露了。”
萧明慎论才智,满朝文武无出其右,有他发话,不用凤辉夜再多解释,众人也立马信服。
平乐公主立马瞪了他一眼,“萧明慎!你今天胳膊肘怎么总往外拐?”
“是你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想想今天的事都是谁惹出来的?”萧明慎低声提点道。
平乐公主脑筋这才转过了弯来,先前在她架前故意惹人注意的是凤星夜,后来凤星夜还带着这个丫鬟故意到她面前来请罪,这下偷她玉牌的也是这个丫鬟!
她被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