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简直狂妄至极!”
蒲大华很愤怒,不但骂李渔,还捎带上孟州:“你就是这么做徒弟的?眼看着旁人羞辱你师父,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孟州苦笑道:“蒲师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他到底多大本事,能让石师叔称他先生!”
蒲大华实在很气恼,他本就很尊敬石寒山,甚至视为偶像。
因为真要是论起来,石寒山的医术水平还要比蒲东臣高出一些,毕竟是名满南山省的石圣手啊!
现在偶像竟然被如此羞辱,他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住,没直接动手都算好的。
孟州很尴尬,这趟可是来打听师父去向的,结果闹成这样,他可不敢说李渔什么,只能夹在中间为难,赶忙劝说蒲大华。
可李渔却突然道:“我狂不狂不知道,你既然掌管偌大的济世堂,这脾气也真够臭的,怎么着,想跟我切磋医术吗?你还不够格!”
“蒲大夫,蒲大夫救命啊!”
蒲大华刚要怒斥,突然门外响起呼救声,跟着便见有人被抬进来,惹得本就有些好奇这边的人群,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过来。
“蒲大夫,我爹他的毛病又发作了,蒲老先生呢?还请赶紧救救他啊,我给您磕头了!”进来的中年人说着话就要下跪。
这时众人看到,简易担架上有个盖被子的老者,此刻双眼紧闭似乎十分痛苦,可面色瞧着倒还算正常。
围观的人不禁有些狐疑,瞧着老者似乎昏睡了似的,怎么家属这么紧张?
蒲大华愣了下,也顾不上理会李渔了,赶忙拦住那要下跪的中年人道:“于大叔怎么又发作了,我爹他出诊还没回来啊!”
“啊?这可咋办,蒲老啥时候能回来,来得及吗?”
见蒲大华为难了下,中年人急了又要下跪,哀求道:“那就是来不及了,蒲大夫那就请您出手吧,蒲老说过再发作不及时救治,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这……于兄弟你听我说,大叔这毛病很特别,我爹也只能是缓解之后让他自己熬,可缓解的手段我做不来啊!”
蒲大华赶忙道:“你先把大叔抬里面去,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到哪了,去临市出诊,应该也快赶回来了。”
说着话他赶忙打电话,跟着却面色一变,惊呼道:“什么?高速堵车了?那得多久?”
“小张你想想办法,附近的于大叔怪病又发作了,人命关天啊!”
不多时他挂断电话,在家属殷切的眼神中,艰难开口道:“麻烦了于兄弟,被堵在高速上了,进退不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
那中年人和随心家属闻言,顿时嚎啕大哭。
蒲大华见状也急的冒汗,咬咬牙道:“我先试试吧,看能不能撑到老爷子回来,不过于兄弟,我可没什么把握啊,你要是另有高明去处,直接去便是。”
“蒲大夫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常青市哪有比济世堂高明的地方啊,恳求您务必救上一救,一定要争取到蒲老先生回来啊!”
蒲大华压力很大,深吸口气转身去准备,不多时取了银针艾灸回来,准备尝试救人。
这时医馆里众人也无心看病问诊了,都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毕竟是人命关天。
可就在蒲大华准备上前动手的时候,坐着喝茶的李渔却突然道:“孟州,去把他丢出去!”
“啊?丢谁?”孟州傻眼了,他知道自家师爷先生神秘莫测,可这种节骨眼了,这是闹哪样?
“还能是谁,丢他蒲大华啊!”李渔瞪眼道:“不然你还想丢病人吗?像话吗?”
孟州呲牙咧嘴不敢说话,也完全不敢动,心道先生是不是疯了,报仇不带这样的啊,人家刚才不过是质疑了下而已。
李渔说话声音很大,这话直接引来人群的疑惑目光,而家属和蒲大华却都是满脸愤怒,一副要冲过来动手的架势。
“你什么意思?”蒲大华只得起身,怒道:“我不把你这个狂妄家伙赶出去就算客气的了,你反倒要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