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梓俞笑的更灿烂了,附和着她说:“行,再额外多补给他几刀。”
晁晓颜单手拉着吊环,另一只手捂着脸,不停的小声发牢骚:“啊……没脸见人啦……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再也不要乱说话了。”
冷静了一段时间后,晁晓颜这才忽然想起问詹梓俞:“咦?你今天怎么又跟过来了?”
“不放心你啊!”詹梓俞为自己尾随他人的行为,找了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晁晓颜投给詹梓俞一个鄙夷的眼神,意指他太过大题小做了。
“你刚刚还说要咬舌自尽的。”詹梓俞提醒晁晓颜,暗示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你还说过要帮我灭口呢!”晁晓颜反过来提醒詹梓俞。
好吧,两人都说了夸大其词的话,算是扯平了吧!詹梓俞自以为是的这么想着,就是不知道晁晓颜是不是这么想的,那么,还是尽快转移话题稳妥些:“那些照片我看了,拍的很好。”
“哦,谢谢夸奖!”
自这天起,每天放学乘公交车护送晁晓颜回家,成了詹梓俞的必修功课,有时候他们会借着这短暂的时光,聊上几句当天发生的趣事,有时候什么也不说,只静静品味着对方在身侧的感觉。他们这种行为属于什么,既没有谁去琢磨,也没有谁去点破。
就这样日复一日,公交车每天都沿着固定的路线,目的明确的带着他们去往同一个方向。
如果,命运的车轮也肯这般中规中矩,始终把他们两人送往同一个方向就好了。
转眼间到了寒假,詹梓俞再也没办法天天护送晁晓颜回家了,他甚至不能留在这座有她的城市。
近些年,叔叔一直在省城发展,就在两个月前,爸爸也刚被调去了省城,妈妈不放心爸爸一个人在那边,早就随迁了过去,只等着詹梓俞一放寒假,就过去一家团聚。
詹梓俞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胳膊拗不过大腿,尽管他一再跟妈妈解释,想推迟几天再过去,奈何父母根本不听他的,放假当天,爸爸的司机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校门口。
尽管心头充满不舍,詹梓俞还是在放假当天就从晁晓颜的世界消失了。
自此,两人每天只能通过手机短信对话。
对晁晓颜来说,步入寒假之后的每一天都过的平淡无奇。除夕当天,陪奶奶包了足够多的饺子后,晁晓颜应约陪范靓靓去逛了半天的商场,逛完之后又去坐了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家,走到家门口时,看到许久未见的叶念初,正在帮奶奶收拾门口摆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