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提议,是不是可以像种花那样种在花盆里,外面天气好了就搬出去晒太阳,天气不好赶紧收回屋里来。刘汉少一想,对啊,前生后世育苗也都是把营养土先弄到一个个纸壳子里,育好了苗再拿去田里栽种。问题是花盆好像太大了,弄成千上万个?就算是用纸壳子,现在也不现实。
“竹……竹……竹筒!”
“我曹,谁这么有才啊?”
刘汉少循声望去,看见木匠组长身后站着一个小娃,手里还捧着小黑板练习本,这明显是大大班的学生啊。
后来事就这么定了,盖两间两头通风的茅屋,架上木板,在山中竹林里选取大小适中的竹筒,底部打上透水孔,挨个放在木板上育苗,天气好了都抬出去晒太阳,天气不好就收回屋,还有注意湿度,摘虫……很繁琐,所谓成本更高,甚至不知道刘汉少究竟是教对了,还是教错了。可这不是刚开始嘛,只要能让棉花在神州大地上把根留住,拥有几千年农耕文明的神州之民,自然会找到“调教”它的方式。
散会之后,刘汉少特意留下了那个有才的学生,“和蔼慈祥”地问:“小娃,告诉哥,叫什么呀?”
那学生看上去大概十三四岁,挺白净,也整齐,个头差不多也长成了,真不知道刘汉少是怎么好意思喊人家小娃的,还能整出和蔼慈祥。
听到询问,那学生立刻两腿并拢,向刘汉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校长,学生马……马……马……”
挺好的一娃,就是忽然卡壳了,而且憋的脸通红,越急越说不成话。
任谁也没想到,刘汉少突然从椅子上蹿下来,跳起来就是一大嘴巴子,看的一屋子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在他们的印象里,尽管汉少有时候神叨,有时候神经,但是从来没有打过人的脸,一次也没有过。包括挨打最多的文聘,挨打受罚的部位也仅限于屁屁。
任红昌捂住了小嘴史老道咽了咽吐沫韦光正眉头紧皱,虽然他不知道那娃究竟怎么惹怒了汉少,但是只要汉少有指示,自己一定第一时间杀了他文聘被韦光正整滚到门口去了,没看见。
众人再看刘汉少,完全没有一丝发怒的意思,甚至比刚才更加的和蔼慈祥。
“你别着急,别紧张,心里想好了,慢慢说出来。”
那娃早被刘汉少一巴掌扇懵了,怎么可能不紧张?
“学生……马……马……”
“啪!”
再一耳光。
“别着急,再来。”
“学……学……”那娃更严重了。
“啪!”
又一耳光。
“别着急,深呼吸,呼吸……对,就这样,想好了,慢慢的,慢慢说出来。”
连挨了三巴掌,那娃连脸都不敢捂,甚至敬礼的手都没敢放下。脸肯定更红了,甭管是打的还是憋的,反正跟猴臀一样。
“学生马……”
那娃咬紧自己的嘴唇,拼命地克制着,别秃噜嘴儿,终于毅然决然地又说出了一个字:“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