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民讲道,韩其昌,又叫“沱南侠”铁臂韩其昌,是五式梅花桩的正宗传人。
要说这个“沱南侠”的由来有个缘由。当然沱南是地名,侠是赞语。
有一次在沱南,拳师满老安、杨老修为了徒弟间的传话而反目成仇,各自聚有三百余人要比武争高低。眼看一场聚众斗殴就要造成大祸,韩其昌急忙赶到,以理相劝,两位老师心悦诚服,准备停止聚斗。
可是其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服,声称要与韩其昌比武。如果他输了,就听韩其昌的劝解,如果韩要是输给他,就得拜他为师,少管闲事。
韩其昌听罢微笑道:
“老弟功夫好,就来掰我这根手指头,掰动了我拜你为师,不管闲事。掰不弯,你就听我良言相劝,从此交个朋友,相安无事,如何?”
小伙子跃身向前,一把抓住韩其昌的食指便掰,发狠要把韩的食指掰断。谁料没有掰动。小伙子又两只手扳住韩其昌的食指屏住气使劲掰,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有掰动。
这时有人喊道:“这是铁指!”
小伙子连忙赔罪,于是“沱南侠”威名不径而走。
至于“铁臂”的由来,也很传奇。
有一次雨后,大伙到地里割麦子,一辆装满麦捆的骡车陷在泥里怎么也出不来。正在大伙为难之际,韩其昌走了过来,伸出一只胳膊往车轱辘底下一垫,大声说道:
“赶车!”
大伙劝阻道:“这要不得,陷车不要紧,别压折了胳膊。”
韩其昌不慌不忙的说道:
“快赶吧!”
车把式鞭子一抽,骡子一惊用起力来,韩其昌就在车轱辘滚动的一刹那,胳膊用劲一转,大车就从泥水坑中上来了。
大伙生怕韩其昌的胳膊断了,忙围过来看,只见韩其昌的胳膊沾满泥水,并无半点伤痕。
从此以后,韩其昌就成了“沱南侠”铁臂韩其昌。
张民讲完这段典故,哈哈大笑,为自己的师爷武功惊人而自豪。
刘立和武军一时也听得津津有味、热血沸腾。尤其是刘立,满脸仰慕,望着张民,说:
“你会不会铁指、铁臂功?能不能教我?”
张民连连摇头,“呵呵”笑道:
“这是我师爷的秘传绝技,我可不会!”
原来张民由于公司工作繁忙,只跟师父学过“桩步五势”、“行步”、兵器“梅花夺”,软硬功夫没有学过。同时这些功夫学习之初需要童子之身,而张民已经耍女朋友了,故师父也没教他。
武军看见刘立向往的眼神,心想这算啥,我同学彭巳丁的“二指禅”更厉害呢!于是对刘立说道:
“你去掰掰彭巳丁的手指试试。”
刘立好奇的走向前去,彭巳丁随便一站,伸出右手食指。
彭巳丁人本不高,手也不大,指头更是显得纤细。刘立想,这有何难?一把抓住彭巳丁的食指,想把它掰弯,或者让彭巳丁求饶。
但是彭巳丁的手指虽小,却像钢钎,伸的笔直,刘立咬牙切齿,鼓气使力,涨的满脸通红,但怎么也掰不弯,更不用说让彭巳丁求饶了。
最后刘立只得告输:
“不得行,不得行!”
彭巳丁笑了笑,微微活动手指,运了运气,两手食中二指驻地,两脚上抬,倒立拿鼎起来。
一般人双手掌倒立也办不到,起初刘立以为彭巳丁要耍杂技,做个倒立。不过当他看见彭巳丁是双手两个指头驻地,一时惊呆了。幸好他看过海灯法师的电视连续剧,知道有二指禅这门功夫,不然非得认为是魔术不可。
约20秒钟,彭巳丁两腿轻轻落下,抬头站定,缓缓呼出一口气。
刘立不禁一阵激动,上前摸了摸彭巳丁的手指头,的确坚硬无比。他不由好奇的又摸了摸彭巳丁的手,感觉温润如玉,柔软光滑,一时诧异,这还是肉手哇!不过有点慧黠的他却灵机一动,抱拳一礼,高声喊道:
“肉手铁指渝中侠!”
这句话非常滑稽,又是肉手,与温瑞安的“铁手”相对应,又是铁指,感觉不伦不类。尤其是配合他瘦瘦的个头,大大的鼻子,两手抱拳的模样,让人觉得好笑,不过看他庄重严肃的样子,大家也不便笑出来。
还是彭巳丁首先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侠以武犯忌!渝中高人辈出,何敢称渝中侠?”
张民也被彭巳丁的武功镇服,在旁说道:
“何止是渝中侠,简直就是铁指大侠!侠中侠!”
刘立打蛇随棍上,再次抱拳行礼道:
“铁指大侠,请收我当徒弟!”
这是哪跟哪?初次见面,就拜师收徒?彭巳丁不由一时为难,哪知刘立却认了真,张民似乎也想极力撮合此事,极力劝说。
眼见新交的朋友,彭巳丁不知如何拒绝,只得“呵呵”一笑,不置可否,但大家却认定他同意了,相约在张民的公司,为刘立摆个“拜师酒”。
有了“二指倒立”和拜师的插曲,大家越谈越投机,一时相见恨晚。
但操场上人逐渐变少,月亮也似乎偏去老远,远处楼房的灯光也熄灭了许多,夜色的寒冷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在他们身上,热情澎湃的四人几乎能感受到手心的微凉和潮湿寒冷的露气。
不能再聊了,他们只得各自道别,彼此相约,明天中午,张民公司见,不见不散。
当彭巳丁回到寝室,已经晚上11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