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安见颜苒心情畅快,好像丝毫没有受到昨日之事的影响,不禁有些奇怪:“昨日……”
颜苒这才兴致勃勃的与他倾诉起来:“昨日好险,温氏设计在酒中下毒,想要害我。还好我机智,以糖解毒,并将那酒给颜瑶喝了。本该一击即中,让温氏母女自食恶果的,可惜被温承衍那个祸害给规避了过去。不过,我虽吃了糖渍青梅,暂缓了毒性,可回去之后,我还是吐了大半宿呢!”
随着颜苒的讲述,温容安才反应过来,是他关心则乱,听到颜家姑娘就误以为是颜苒,却忘了颜家不止她一个姑娘。
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倍感窘迫,慌张道:“方才的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颜苒不紧不慢的幽幽道:“方才是谁说的,君子言而有信,一言既出,岂敢反悔。”
温容安忙分辩道:“我原是误以为自己连累了你,才说出那番话,你既无事,这话自然做不得数。”
颜苒好不容易得到了温容安的告白,当然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遂蛮横道:“我不管,反正你说了要娶我,以后就只能非我不娶!”
温容安说不过颜苒,不知是生气还是难为情,白皙的面皮微微泛红,轻嗔道:“你这姑娘,怎能将嫁娶之事挂在嘴边,这般不矜持,实非淑女所为。”
颜苒懒得听温容安的说教,转而问道:“可是,你为何会说,是你连累了我啊?”
提起这事,温容安气势全无,心虚道:“先前听你提及温氏污蔑你娘亲清誉一事,我深感不忿,便将那康大捉了,送到官府状告温氏,可没想到……”
没想到,温氏求到了珉阳长公主,珉阳直接动用权力处置了康大,压下了此事。
温容安暗自恼恨自己太过天真,不自量力,弄巧成拙,不仅没帮到颜苒,反而令她身陷险境。
颜苒却十分感动,温容安看似冷心冷情,但实际却将她的事情都放在了心上,还暗地里帮她惩治坏人出气。
颜苒由衷的感激道:“瑾言,谢谢你。”
温容安看着颜苒脚步轻快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瑾言是他未出生之前,他娘便给他取好的字,自他爹去世后,这世上除了梵墨再无人知晓,颜苒怎么会知道?
这傻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能知道一些她本不该知道的事,难道她真能窥见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