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的是,因为魏应亡每日都对着四周的木柱进行拳脚练习,早在不知不觉中将那坚不可摧的木柱内里打烂,只留下表面的一点。
就是为了这一天。
魏应亡紧张地跑到大夫身边,探过鼻息之后就伸手就要去摸脉搏,谁知他却轻轻将手背到了身后。
“我无碍。”大夫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却没有了之前那种锐利的疼痛。
难道是那香?
魏应亡望向地上的香,果然已经熄灭了。
可是一种浓重的焦油味道又弥漫过来,原本漆黑的牢房四周都有了光亮。
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有人放火,要烧死牢里的人!
目标是谁?富商还是大夫,亦或者是自己?
电光火石之间,魏应亡猛地低头看向大夫,后者惨白着脸点了点头。
“是来杀我的。”
“有我在,没有人能杀了你。”
魏应亡说着就将大夫扛到肩上,准备从屋顶逃跑。
谁知这时大铁门“轰隆”一声被踹开,一个蒙面刺客冲进来,一刀将牢头毙命。
那人拿起牢头的钥匙,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走到大夫的牢门口。
魏应亡没有武器,只能扬起一堆稻草做掩护,接连几拳狠狠打在刺客的胸口。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打得那刺客连连后退,却没有离开,只是定定地站在牢门一米之外。
似乎在琢磨着怎样才能杀了魏应亡。
“郑二敢!”
魏应亡大声喊道,那土匪徒手掰开断裂的木柱,雄赳赳地走到魏应亡身前。
他将木柱从中间掰开,这样原本容易脱手的圆形木柱就变成了能够握实的长条木板,而原本断裂的地方自然形成锋利的尖头,权当做是剑刃。
魏应亡自然地接过那粗制滥造的“木剑”,任由木头的倒刺扎进手里,鲜血渗透进木头,她却将武器抓得更牢了。
“来吧。”
魏应亡死死地盯着那刺客,发出决战的邀请。
那刺客反复握了握手中的长剑,手上作势要向前冲,脚下却已经向着牢门口跑了。
“他奶奶的,是个怂包!”
郑二敢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吐了口吐沫,低头去摘手里的倒刺。
“没时间了。”魏应亡将大夫往前边一扔,郑二敢一见有东西丢过来,下意识地就接住了。
等到发现是个大活人时,魏应亡已经钻回自己的牢房,打破了木柱。
魏应亡直冲到牢头身边,一把拽过钥匙,跑回来打开富商的牢门,拽着富商就往唯一的出口大铁门那里跑去。
可惜,晚了一步。
刚才跑走的刺客去而复返,还叫来三个人,一起堵住了牢门口。
三个人手握长刀,一步步逼近魏应亡等人。
而他们身后的大铁门却“砰”的一下,被最初逃跑的那个刺客牢牢地关上了。
那刺客站在铁门之外,得意地对着魏应亡晃了晃铁门的钥匙。
也就是说,这三个刺客只有杀了魏应亡她们,才能活着离开。不然,就只能和魏应亡她们一起被困在这里,活活被烧死。
面对这一情况,三个刺客没有任何反应,显然是早已知情。
既然是死士,那就没有说服周旋的必要了。
只能硬碰硬,杀了他们!
“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
魏应亡高声呼唤着那位夜探富商的高手,同时握紧了木剑,谨慎地缓缓后退着。
倏然间,一个黑影从刺客身后的房顶处袭来,划出一道残影。魏应亡只隐约看见一道银丝,再定睛去看时,一个刺客已经人头落地,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