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名城管中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人扶了扶歪掉的脑子,叼着烟嘿嘿冷笑一声:“为什么?这还用问么,因为你们不守规矩。”
“规矩?哪个规矩?”萧南微微眯起了眼睛,“我们微善堂在松山市经营二十余年,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来都没出过纰漏,这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不守规矩了?”
“嘿嘿,小子,看来你还是太年轻,那老子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城管头头扔掉了嘴里的烟头,抬脚上去碾了碾,伸手向着地面一指,“我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规矩!我让你开张,你就红红火火。我要是让你关门,你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特么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萧南放开怀里的谢芳,低头揉了揉手腕:“这么说,我们是坏了你的规矩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城管头头横着眼瞅他,“是不是皮痒了?连这点儿道道都不懂,也好意思在社会上混?回娘胎里再学几年吧!老子就是这条街的皇帝,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要是不服”
“不服怎么样?我改改你这规矩总行了吧。”萧南径自打断他的话,与此同时猛地抡起拳头,一拳正打在了城管头头的鼻梁骨上。
“哎呦!”城管头头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踉跄倒退,鼻血喷涌。
他扬起头捏了捏鼻子,冲着手下人一脸愤怒的跺脚大叫:“都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收拾他!他么的!打残废了算我的!”
一名城管抡圆了拳头就向着萧南冲过来,他向后挪了半步,抬手扯住探过来的胳膊一记背摔,直接将这个家伙摔在了大街上,哀嚎连连。
其他几个人也同时到了近前,拳脚交集的向着萧南身上招呼。
谢芳吓得一声尖叫,慌慌张张的后退,身体紧紧贴住了墙壁:“萧南!小心!”
面对好几个人的围攻,萧南却丝毫也不慌张。他在对方的包围之中游走,借力打力,很快又有一名城管被踹飞了出去,身体撞在车上又滚落下来,顿时昏迷不醒。
“哎呦!”
“啊!”
“”
痛苦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没过多一会儿的工夫,几名城管全部躺倒在马路上,翻滚身体,哀嚎不止。而反观萧南,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浑身上下连点儿灰都没沾到。
那城管头头没想到萧南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顿时觉得不妙,一缩脖子就想溜走。
可他刚刚转过身,一只手便相当突兀的搭上了肩膀。
“这么急着走啊?”萧南站在他身后,笑呵呵的问道,“我还想着再和你谈谈刚刚提到的规矩呢。”
“嘿嘿。”城管头头抹了把脸上的血,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冲着萧南一竖大拇指,“您是这个!这规矩嘛,还不是您定啊。”
萧南咧嘴一笑:“哟,你现在才看清楚呢。”
城管头头再笑:“嘿嘿,谁拳头硬,谁说了算。”
“那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萧南嘴角轻轻一扯,捏住城管头头肩膀的手掌略一用力。
“哎呦!疼疼疼!饶命!饶命!”
萧南冷声道:“以后从我们微善堂门前绕着走,听清楚了么?”
城管头头连连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萧南收回手,轻轻瞥了一眼刚刚被装上皮卡车的牌匾,开口吩咐道:“把牌匾给我卸下来,重新装上去!”
“是是,您放心,完好无损的给您装回去。”城管头头点头哈腰,转过身来冲着手下人大手一挥,“都愣着做什么!把牌匾装回去!”
那几名城管害怕再挨揍,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刚刚将牌匾从皮卡车上抬到门前,忽然从前方街角冲过来了几名警察,嘴里大叫大嚷。
“把手举起来!都把手举起来!”
萧南微微一怔,旋即抬手指着那几名城管道:“就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强拆我们医馆的牌匾”
“住嘴!”一名警员大喝了一声,几步冲到了他近前,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萧南吧?”
萧南心下顿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你找我?”
警员刘德义咧嘴一笑:“你抗拒城管执法,当街打人,寻衅滋事,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芳急忙冲过来:“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
“闭嘴!没你的事情!”刘德义抬手指了指谢芳,恶狠狠的吼道,“你再多事,连你一起抓起来!”
谢芳原本胆子就小,被他这么一吓,抿着小嘴缩在一边,又快要哭出来了。
萧南冷冷说道:“有种冲我来,别对女人耍威风,丢人。”
“好啊,我今天还就是冲你来的。”刘德义伸手戳了戳萧南的胸口,“你当街打城管,证据确凿吧?要是不想连累别人,就什么废话都别说,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