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什么吗?”夏诺问。
“不必了。”吕刑摇头,“你丈夫不在家吗?”
“他有事出去了。”夏诺冷冷地说。
“吵架了?”吕刑笑问。
“怎么,探长还对我们夫妻生活感兴趣?”
“我只对你感兴趣。”吕刑盯着她的眼睛。
夏诺不自然地收了收腿,“这话未免轻佻了些。”
吕刑微微一笑,但笑容背后却透着几分阴冷,“你涉嫌谋杀百乐门舞女许慧珍,已被锁定为犯罪嫌疑人,请你如实陈述犯罪事实。”
这些很官面的话,都是他看电视剧学来的。
夏诺不屑一笑,“探长在开什么玩笑?我是当天的目击者,我发现酒馆有响动去帮忙开门时,那扇门里外都被锁死了,请问我怎么进去杀人?凶手明明是里面俩男人的其中一个,怎么冤枉到了我的头上?”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我来说吧!”吕刑正色道,“那天晚上,你把混混谭湘和,工人刘自立,还有舞女许慧珍都骗到了酒馆,你藏在暗处,打晕了许慧珍。然后用涂满乙醚的手帕将谭湘和、刘自立两人迷晕,拖进储酒室。你很聪明,在行动之前,你破坏力酒馆年久失修的锁头,对储酒室进行了布置。手法不是很复杂,但你巧妙地利用了心理盲区,制造了一间心理密室。我在密室正对门的那面墙壁上发现了钉孔,把那些钉孔连起来,恰好是一个门的形状。你先是在墙壁上钉了一扇假门,把谭湘和、刘自立二人拖进储酒室后,用酒架挡在了原本真门的位置。”
“可是这样一来,我也出不去了啊!难不成前天晚上死的是我?”夏诺辩驳道。
“没错,所以那晚上跟谭湘和、刘自立关在一起的女人其实就是你!”
“这……”老李听得万分震惊。
吕刑继续讲下去,“你在他们醒了之后,假冒许慧珍的身份,并引导他们在漆黑的房间中寻找出口。因为门是假的,所以怎么都推不开,谭湘和、刘自立二人便认定门被从外面上了锁。你提议,把门从里面也锁上,但其实挂上的门闩是假门的门闩目的是为了制造双重密室,给破案增加难度。你就住在附近,你认定了这个时间荒废的老酒馆门前几乎不会有人经过,因此你们三人怎么呼喊也不会有人听到。”
“谭湘和、刘自立很警觉,睡着之前说要头朝门,这样有动静会第一时间察觉。可惜你对他们二次使用了乙醚,使他们又昏睡过去。趁着他们不省人事,你将假门拆下来,移回酒柜挡住钉孔。这样,你便能从真门出入。你很仔细,因为真假门的方向对调,你怕那两人发现,便将他们的身子旋转了方向,朝向真门。谭湘和的口供中提到有人在他半梦半醒之际摸他的脚,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重新布置完现场后,你把真的许慧珍拖进来,放在你原本躺的位置,用酒瓶活活砸死了她。做完这一切,你把房门在外面锁好,带着假门离开。”
“原来探长说的移花接木是这样啊!”老李恍然之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她人都出去了,房间里面的门闩是怎么插上的呢?”
“是啊,探长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夏诺面无波澜地附和道。
“很简单,只需要在关门时,将门闩推到距离插口很近的位置,制造门闩插好的假象。次日你返回现场,装作路人打开外面的门锁,同时指导里面的人把门闩打开。在慌乱之中,他们两个是不会发现门闩没有插进去的,如此一来,这个细节漏洞就被弥补了。变成了一桩天衣无缝的双重密室谋杀!”吕刑目光审视夏诺,“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应该能从你家中搜到那扇假门,还有沾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