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山泽总不至于因为这抓人家吧?”
逸真点头赞同道:“当然不只这个原因。”他望向远方,喃喃道:“我有预感那小丫头与宵晖背负的那个秘密有关。哎,不知不觉也已经一百三十年了。”
一百三十年的光阴,在人间足以抹消一个人的存在。他也从初窥仙道的懵懂弟子长成了一派长老,白云苍狗,春去秋来他以为大家都该变了,却不想宵晖未有一刻放下过。
他数十年如一日的过着清简的生活,始终不提当年事,众人皆以为他已忘却。然而他不仅清楚的记着,甚至是把自己封闭在了过去不肯向前。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逸真叹了一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师父带我去只是收拾残局,当时的情况只有师父和宵晖自己知道。不过小十二啊,好在你那时年纪小没去,不像我白做好几年噩梦。”
自从恒止成了长老,逸真就不再叫他小十二,这会儿他回忆往昔顺嘴就喊了出来,自己倒是没在意,恒止却觉得丢人有些不好意思。
但听他谈起往事,也难免伤感。那时他刚入师门,年纪小许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唯有一百三十年前的那桩案,他始终记忆犹新。
玄瑾门下三十三徒,只回来十一人。那一段时间,整个太清都压抑至极,直至师父仙去山泽任掌门,才渐渐好转。
那是太清的禁忌也是整个修真界的秘辛。
恒止心烦的一仰脖喝干了酒壶里的酒,自言自语一般说:“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只要我在就绝不会让它重演。”
“放心吧,不止你,我也不会袖手旁观。”逸真说罢摸了摸下巴,缓缓道:“事情的关键在那个小丫头身上,掌门和宵晖都如此在意她,决不是偶然。”
恒止皱眉问道:“你刚才试过那丫头,可看出什么?”
逸真摇摇头,笑道:“就是一个普通人。可你要知道以宵晖的本事,不想我看出什么来也不是难事。”
他望着明月轻声说:“他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正是如此才没法不让人担忧啊,掌门也是这样想的吧。”
夜色深沉,明月当空,飞彩凝辉。
这样的景色总是让沈如欢想起多年前初见宵晖的时候。
只是偶然得了他的恩惠,从此就对太清有了憧憬,而上苍也没有辜负她的努力,不仅让她进入太清,还让她成为了宵晖的弟子。
这对她来说是过去怎么也不敢想的,可如今她做到了。但是于她而言这只是个开始,她下定决心必须要更加努力,她想让宵晖看见她,器重她。为此她还需要做得更多、更好。
沈如欢打了哈欠合上书本,房间里空落落的,她探身向外看去,疑惑成月今天一天都去哪里了。
“师父也没说,要不去问问吧。”
她收拾好桌子,走出偏殿,迎面便见到宵晖与成月一前一后走来。
“师父。”她走过去向宵晖行礼,转而对成月道:“月牙儿,你今天一天都去哪儿了?”
谁知成月见她过来竟一掌将她推开,沈如欢这才注意到她不太对劲。正要细看,宵晖上前一步挡住她,“你成师姐心情不好,为师有些事与她说,你先去休息。”
沈如欢抿了抿嘴,应了声是,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