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月挠挠耳朵,“如果我说打人的不是我你信吗?”
“你觉得呢?”他斜睨着她。
成月干笑两声道:“可打伤沈如欢的真不是我,”她低下头小声说,“还有,管你叫夫君的也不是我。”
宵晖眼神闪烁,听罢立刻别过脸,从成月的角度看就像是在不好意思。
她寻思着,不会真和江寻月有什么吧。
她望向看着宵晖正要张口询问,突然想到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宵晖都是对着她喊阿月。
如果不是他认错了,会不会阿月就是江寻月?!
成月被自己的这个猜想惊出了冷汗。她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还是成月,宵晖是认识她的,不仅认识,还知道江寻月和成月是两个人。
“白枕溪。”成月抬头直视他:“解释的话我已经说了,你信与不信我都没法再给你找出另一种说辞。可你不觉得也该给我个解释么?”
宵晖冷声道:“你想要什么解释,睦城还是阿月?”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睦城是我所灭;而阿月,如你所知就是雀翎。你是你,阿月是阿月,我的过去与你无关。”
“你撒谎……”
“我从不说谎。”
成月垂着头苦笑。屠灭睦城的分明是她,是成为江寻的她。
而她成为江寻月,本意是替白枕溪改命,将本该他背负的业障转移的自己身上,最后由白枕溪“杀”了她,以此来成就他的功德。
她做了许多不过希望白枕溪仍是白枕溪,可最后,他还是变成了宵晖。
这一次谈话最终是不欢而散。
成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却看到了自己心中仍然残留着对宵晖,或者说对白枕溪的若有若无的爱恋。
他清楚的说出自己的过去与她无关,说出“你是你,阿月是阿月”,远比他拒绝告知成月真相更令她难过。
成月怀着失魂落魄的心情回了偏殿,推门便见沈如欢在伏案用功。系统已将绛心花放入了她的乾坤袋,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花种化入茶水端给她。
“谢谢。”沈如欢笑着接过一饮而下,然后继续埋头看书。
她轻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