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晖垂眸,眼中情绪复杂,他想要留住这个人,无论什么方法。
他问:“你刚才说什么?”
二十四岁的老阿姨成月这样直白的向人告白还是头一遭,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而出了。
她讪讪一笑:“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
“再说一次。”
“啊?!”
这种事能说出口已经很考验成月了,还要再说一次,简直难为情到姥姥家了。
“再说一次。”他注视她重复道。
成月扭扭捏捏,连连摆手道:“你真听错了。”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方才眼角眉梢的那点儿笑意也没了,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成月认输了,小声道:“我喜欢你。”
宵晖清冷的脸上嘴角微扬,又道“没听清,再说一次。”
她烦躁道:“没听清算了!”
宵晖拉住气冲冲就往外走的成月,“去哪?”
“晒书!”成月看也不看他,“可以放开了吗?!”
“不行,”宵晖浅浅笑着并未松手,“我想再听你说一次。”
这人就是想听她告白!
成月眯了眯眼睛,大声道:“那你听好了,我喜欢你,爱慕你,做梦都想睡你,满脑子都是对你的非分之想。够了吗?”
宵晖手握成拳抬到嘴边咳了一声,“嗯。”
成月不确定地看着他,“嗯是什么意思,给睡?”
“咳咳,”宵晖重重的咳了两声,板起严肃的脸道:“放肆。”
饶是他面上端得如何正经,他通红的耳朵都将他出卖的干干净净,以至于这声听着严厉的“放肆”也毫无威慑力。
不仅没有威慑力,还引得成月越发放肆。她嘟着嘴问:“那嗯的意思是除此之外都可以?”
她说着就拉起他的手十分调皮的在他掌心挠了挠,宵晖抓住她乱动的手指,对她说:“如此不知羞的女子怕是只你一个了。”
宵晖眼神柔和下来,他伸手理了理成月鬓边碎发。
他想这样就好,只要成月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
成月脸颊发烫,而宵晖竟俯下身亲吻她头顶。
一股清彻充盈的能量自头顶灌注成月全身,那是神族的祝礼。
“吾以神之名为吾之爱祈祷。”
“你祈祷了什么?”成月问。
宵晖直起身,声音郑重温柔:“这一世你的幸福。”
幸福吗?成月的眼前浮现出梦中与他相守的场景,不由开始幻想以后。
如果真有那种可能,她和宵晖成了一对平凡夫妻,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会是如何。
让宵晖种地估计不太行,还是当个教书先生最适合。她呢,就学着纺纱织布,每天做好晚饭等他回家。
光是他们俩还不行,得再要个孩子,最好是两个,一对兄妹。不知道神和魔生的小孩儿会是什么样,大概不会令人省心。而宵晖带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她笑起来,这可完全想象不出来。
“在想什么?”
“没!”
成月看着他又笑起来:“我刚才在想对我来说什么是幸福,然后想到了你。”
宵晖淡淡笑着:“说来听听。”
她窘道:“现在不行,以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