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欢望着成月,脸上阴沉的表情稍纵即逝,她笑着说:“是我不太愿意见到的故人,不过她应当是已不记得我了。”
成月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她还有这样的故人,正要再问她已经走了。
沈如欢前脚刚走不久宵晖就回来了,他携着成月的手,有些心不在焉地听成月说完沈如欢的事。
他走时匆忙,桌上的洗尘镜没来得及收,纵然痕迹些微他仍一眼看出洗尘镜被动过,再用探查术一看就知道是沈如欢偷偷用了洗尘镜。
宵晖并不关心沈如欢是否知晓了全部,只要她不会干涉到自己的计划。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成月戳着他的脸不满道。
宵晖轻轻一笑,说道:“我稍后会去看看她,倒是你。”
她笑:“我怎么了?”
“近来魔族时有异动,正是敏感时期,那个魔的事不要再管了。”
她思索片刻不情不愿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那个孩子一醒就缠着成月带上他。成月最不擅长拒绝那种乖巧的小孩儿的请求,犹豫半天,宵晖却一口替她拒绝了,她名义上还是宵晖的徒弟,确实也没能力长期照顾他,也不好说什么。
成月总也忘不了他们走时那孩子伤心落寞的眼神,总让她想到自己,想到童年中无数次不愉快的经历。
那时她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所谓的家人,最后一点点从期待到漠然,直至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