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意思,好像还蛮享受她闹他似的。
脑子转不过来了,温想慎重思考后回,“我控制不了你。”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简直荒谬!!
顾夜西自己觉得自己还算听话的,尤其是听她的,“不要乱说。”他不相信,一本正经地辩驳,“我不是教过你吗?”
教过她什么?
字正腔圆,他说,“失控的时候,要叫哥哥。”
“……”
刚才她要是叫了,绝对病急乱投医。
这个温想不打算听他的,不过表面上很顺从,“阿瑾。”喊他阿瑾和喊哥哥一样,都挺奏效的,“这事儿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哦。”还是一个字,不过把手伸给她了。
确实,他还算听话的。
温想牵住,领他下楼。
车子从机场开出来,先到的帝影,然后就直接停在了帝影教学楼的地下车库,从帝理这边过去有段距离。
反正时间还早,温想牵着他慢慢走,也不着急。
旁边,偶尔会有夜跑的学生路过。
学生不多,就几个。
说起来,温想问他,“你都不用跑步的吗?”帝影也有体育课的,大一大二学生每天都要跑步打卡,不过可以申请免跑,要有正当理由。
上学期拍戏,温想就申请了。
那,顾夜西呢?
“我找了教务处主任,告诉他我的名字。”他面不改色,仿佛在谈论吃饭喝水的语气,“他好像还挺怕我的。”
“怕你?”
“嗯。”
“因为你是顾十爷吗?”
“他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温想有点好奇,“你又不吃人。”挺为男朋友抱不平的,她说话的语气比平时重一些,“干嘛怕你啊?”
这话,顾夜西没法回答。
温想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怕他的人貌似还蛮多的,不止那位她连面都没见过的教导主任,还有比如:谈明、解棠、裴云……
温想想不通,“那是他得罪过你?”
顾夜西随便聊了,“为什么这么问?”
温想理所当然的语气,“只有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心虚啊。”
佛经有云: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话虽如此,但忧和怖产生的源头却不止一个“爱”字,只有问心无愧,才行得端坐得正,不用惧怕任何人。
所以,为什么说温想是女君子?这就是原因君子没做过亏心事,所以问心无愧,所以行得端坐得正。
不用惧怕任何人。
可惜了,并非任何人都是君子。
“嗯,可能吧。”顺着女朋友的话说,顾夜西把唇角弯起来,“我们想想没做过亏心事,不懂这些很正常。”
其实做过,温想偷偷看了他几眼,“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有人来加我微信了。”
“哦。”
“……”
好吧,看他也不在意的样子。
温想稍稍安心。
过了会儿,他随口一问,“你通过了?”
“嗯。”
“女的?”
“不是,男的。”
很久没说话,大概走了有十几米吧,顾夜西张了张嘴,嗓音在风中散开时没有温度,“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