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再僵持,傅浅深不好偏向他们任何一方,只得中立。人看着有些恼怒的瀛沄,试着打破双方间火药十足的气氛。
傅浅深道:“瀛公子,只需借若水一视便知,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并公子也并非是冒犯。”
傅浅深说得他当然知道,只是……瀛沄低眸看着腰间若水剑,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才在屋里,若水剑并没有在他身上,他是下了趟楼回来后才发现剑在桌子上。显然是有动了他的东西,瀛沄知道,此时拔剑,若水剑上必然有秋银的血。
人脸色难看,并洛怀一再紧逼:“瀛少爷若非是有什么难言之瘾?还是说……”人眸子眯起:“这若水剑上真有什么?”
瀛沄咬了咬牙,手拔出若水扔在地上,抑制住怒气道:“想看便看!”并洛怀头一撇,身边的弟子收起了剑,上前弯腰拾起了瀛沄的若水,双手呈递给了并洛怀。
并洛怀道了声“得罪”缓缓抽出了若水,雪萤锋寒的剑身寸寸出鞘,到了末尾便有一丝浓郁的腥味弥散空中。
这次轮到傅浅深想不明白,人不可置疑地看向瀛沄:“瀛公子……”
并洛怀将剑合上,打断道:“瀛少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也很想知道…”
并洛怀冷呵:“瀛少爷想说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数双眼睛看着少年,瀛沄气急咬牙:“本少爷不过是下楼一趟,回屋时就见若水在桌上,接着便是那丑丫头不见了,本少爷听见了动静才出来!”人顿了顿又道:“再者,本少爷是何身份岂会和一个一无事处的丑丫头计较,还动手杀她?”
听着是几分在理,并洛怀将剑扔还给了瀛沄,“这剑除了自己的主人,谁解得了这禁制?”
傅浅深出声道:“以傅某对瀛公子的认识,瀛公子不会是那样的人,或许真有人拿了他的剑……”
“那剑上的禁制作何解释?”
气氛再一次僵住,安静无比。瀛沄随手把若水扔给了随从,冷哼一声:“爱信不信!”
并洛怀知道,此番是得罪了瀛沄。可事情指向了这人,要么让人翻不了身,要么给人一个台阶。
可不追纠此事,秋银好歹是桁天的人,旁人会怎么看?说他桁天宗怕麟月瀛家?
傅浅深有些为难,看着地上的尸体对二人道:“不如先把尸体搬过去,再让人仔细看看,许是少了些别的也说不定!”
瀛沄轻哼一声,撇过脸去。
“收剑!”
八个麟月宗弟子应人的命令把剑先收了起来,并洛怀也同样吩咐道:“收剑吧!”
秋银的尸体搬到前厅的两张合并桌子上,很快一股臭味就传散开了。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那老板娘在接到消息后就下了楼。
三娘愠怒着脸说:“你们这些道长不怕晦气,可别晦了我的店啊!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沈唯看到这三娘,不由佩服人的演技。一群修仙的,竟还看不出眼前的是人是鬼。而三娘从容不迫,把一个贪财的角色转的妙。
只见瀛沄使了个眼色,随从的弟子立马拿出了几袋灵石给三娘,三娘见袋子手快收好,刚才还怒着转眼间就高兴地点了下袋中的灵石,还不忘对着瀛沄拋了个媚眼。
人说道:“哟儿,小公子可真是大方,我三娘也是明事理的人。”她把袋子扔给了旁边的店小二,瞅了眼桌上的尸体后,勾唇一笑:“这地方就先借给你们吧!”
待老板娘上了楼,十几人继续谈论之前的事。瀛沄是没话可说,并洛怀是等结果,至于傅浅深,由人亲自检验秋银身上的伤口。
伤口泡过水,血迹在各处都是晕开的。傅浅深先是用灵力测了下人的体内,人咦了一声。
“怎么了?”并洛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