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匹马至今还未有人驯服过,您怕是不好……”那马夫看着她这看似娇弱的小身板,不由有些担忧。
“哎,莫要以貌取人。”晏昭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这……”那马夫一时语塞,他很想说像晏昭这样的,究竟是如何让人不要以貌取人的……
晏昭右脚用力一蹬,便上了马。
她起初马儿还有一些抗拒,但很快她找到了窍门,她悄悄伏近那马儿,笑着道,“马儿,你可赖不掉我的,我这人素来喜欢有挑战的事物,对了还有好看的事物,你这么好看,跟了我可不会吃亏”
那马儿像是会通人性般,起初觉得躁动不已,就要将晏昭甩下来。但很快,它也发现了好像这样无济于事,晏昭就像那狗皮膏药般紧紧贴在它身上,不让它有一丝反抗的空间。
晏昭已经察觉到这马儿的渐渐妥协了,她不由弯起了唇角,这马儿可真是好玩。不远处的桓离正好将这一幕都收入眼底,他悄然弯了嘴角,果然她总是会让他惊喜。
晏昭开心地骑着马在马场边缘奔驰,她许久没有这般淋漓的开心了。这沂阳的气氛总是免不了有些压抑,只有随着这马儿飞驰的时候,她才觉得身心畅快。
顾修寒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阿离,这可是今日我本来要推荐给你的好马。这栖梧可是上等的千里马,带回沂阳已经半月有余,至今还没人驯服。我本来想着,这沂阳若是有人还能驯服栖梧,怕是只有阿离你了。没想到这地方人杰地灵,倒是人才辈出啊。”
桓离没有理他,眼神紧紧地看着那马场上的青色身影,眼底还有一丝他并没有察觉到的温柔。顾修寒本以为桓离会说几句,或是称赞或是不屑,毕竟像这样的人才,他也是十分欣赏的。只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桓离的声音。
突然,马场上惊呼四起,不知为何,晏昭骑的那匹马突然像是失控了般。马夫看着颠簸不已的晏昭,只觉得惊魂未定,莫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他这马场怕是担不起这位公子的性命。
桓离刚刚已经意识到不对,本来那马已经懒洋洋地驮着晏昭在疾驰,它眸底的轻蔑也不复之前那般浓重。只是在顾修寒说话的时候,那马的眼神忽而变得凌厉,整只马的气势都不一样了。桓离心中暗道不好,当即越过栏杆,朝着晏昭掠去。
晏昭也发现了这马的不对劲,她原本以为它已经基本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了。她明明已经明显感觉到它的松懈,可就在一瞬之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威胁。而且不是普通的威胁,像是破空而来的剑潲,带着凌厉的风,直直朝她而来。
她连忙伏低身子,抱紧了那马的脖子,略微有些紧张地在它耳边轻哄,她刚刚就已经发现这马原是有些通人性的。只是这一次,那马却如魔怔般,眼神放空,直直撞到了围栏,冲着前方的密林奔去。
桓离还是迟了一步,发了疯的马速度极快,已非人力可以阻止。但他没有放弃,他借力刚刚被撞倒的围栏,就近牵了一匹马翻身而上,冲着晏昭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