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令羽有些无力,“没什么,许是有些累。”
楚月也不好再问。
待回了京城,没几日便听说靖王府的柳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在卧床静养。
赵宁得了信,问安公公:“这么说来,柳夫人是去不了云南了?”
安公公眼观鼻鼻观心,“皇上,老奴也不清楚。”
赵宁哼了一声,眸子愈发阴暗起来。
柳涵躺在床上,不停的骂骂咧咧。
“那两个洒扫的丫鬟是怎么回事,那么大块油渍看不到吗?这平日里影儿都见不到半个,怕不是又偷去哪儿耍去了,倚翠,你去找龙侍卫过来,我要同他说。”
倚翠很是为难,“夫人,龙侍卫近日忙着去云南,不得空。”
她不提还好,一提到去云南,柳涵更是如点着的炮仗,“就是那两个王八羔子,累得我去不了云南,雷怎么不劈死她们?在这里祸害人,真该将她们碎尸万段……”
倚翠见她嘴上没个把门的,又要开始咒骂,慌忙跑到门边看看门是否关好了,接着又回到柳涵旁边,“夫人,上次龙侍卫就说了,那两名丫鬟并不单是咱们院子的丫鬟,整个靖王府后院都由她们打扫,您可别这样。”
柳涵冷笑一声,“整个靖王府后院统共也只住了我一人,衍哥哥日日歇在书房,她们二人不把我兰香院打扫伶俐,还有什么事做?”
她斜蔑了倚翠一眼,“你倒好,不是一心向着主子,竟还帮别人说话。”说着便拿起个枕头朝倚翠扔去,“你滚!”
倚翠知道她的脾性,退了出来。
金蝉在外面守着,“倚翠姐姐,没事吧?”
倚翠摇摇头,“我去膳房看看,你在此处守着吧。”
金蝉点头应是。
待到倚翠的身影看不见了,金蝉打开门,轻轻走了进去。
柳涵喝道:“叫你滚你又来做什么?”
金蝉怯生生道:“夫人,是奴婢。”
柳涵望过来,见是金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金蝉捧出一盒药膏,“这是奴婢老家的跌打药膏,用来抹摔伤的地方最见效了,以前奴婢摔到了,都是用这个的。”
柳涵没说话,遥遥望着金蝉。
金蝉跪下,“夫人,奴婢斗胆给您送来这个药膏,若是您不想用,奴婢就带回去,打扰了。”
柳涵看了她好一会儿,“把药膏放下吧。”
金蝉急忙将药膏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夫人,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等等。”
“夫人还有什么事?”
“你家在哪儿?”
“奴婢家是京城往西二百里河边沟子村的。”
“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你是孤儿?”
“嗯。”
“怎么会来了京城?”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有一日在河边摸鱼,有个人说要带奴婢去城里吃好吃的,奴婢就跟着去了,谁知竟是来了京城。”
柳涵眼眸转了转,“行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