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诚把几张招生简章放在地面,人就走了。 左熏悻悻然地继续吃饭,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初衷,在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大学的知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萧阳,你吃了没有?” “吃过了。”萧阳坐在她的身旁,“熏熏,我们不如种点花?” 左熏茅塞顿开,这个主意不错。花市在未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市场,每逢节日,花的价格便会被哄抬几倍不止。 只是她刚刚才开始种菜种瓜,等等有效益了再说也不迟。 左熏放下碗筷,“先看看这些菜的效益,好的算就开拓一块地种花。” 两人谋划着未来的前景,浑然忘记了天色。 下午两人去了一趟农机市场,买了很多菜种回来,左熏又拐去了商场,买下了心仪已久的男士手表。 她觉得萧阳带起来很好看。 萧阳在商场外面等她,见她出来,问道:“买好了吗?我们回家。” 左熏喊道:“等等。” 她从手提袋中掏出手表盒子,取出手表,“手伸出来。” 萧阳听话的把手伸在她的面前,“熏熏,这是给我买的手表吗?” 左熏帮他带好,果然如想象中一般,很好看,“嗯,我买不起很贵的手表,所以你将就着带吧!不准嫌弃!” 萧阳泪光闪闪,“我不会嫌弃的。” 此时萧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萧阳接听了起来,左熏也知道是谁先他,耸肩站在原处等待。 大概他们相处的日子也到头了。 萧阳挂断了电话,“公司找我有事,我要回去一趟。” 左熏微笑着,“你终于要回去了?我还以为你都过气了。” “熏熏~”萧阳上前抱住她,“我不在你身边要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我会很快回来的。” 左熏贪婪地享受着此时此刻的温暖,点头道:“嗯。” 可能也不会再见面了。 他们毕竟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萧阳走的时候,左熏没去送他,丰宝市的飞机场她一次也不想去。 倒是外婆,这么多天的相处早就把萧阳当成了家人,这一走,叹息声不间断。 左熏很快就从萧阳的离开中理智,她还要挣钱养家,打倒左家,不能为了一个萧阳破坏了所有的计划。 大棚里的菜在空间河水的浇灌下,日益生长,很快左熏和外婆一起就开始买蔬菜瓜果了。 新阳镇已经有了李大婶的摊贩,他们这街里街邻的也不好意思抢了李大婶的生意,所以左熏和外婆一起,去了丰宝市的街边小区,为此她特意买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 左熏观察过,这里住户多,但买菜的倒是很少,他们占了有利位置,没出几天,已经在街边小区出了名。 左熏蹬着三轮车路过万林小区时,特意往门岗处看了看,之前的肥油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大叔,正在悠闲的看报纸。 中年大叔见左熏三轮车上还有桃子,放下报纸叫嚷道:“小姑娘,你这桃子还卖不卖?” 左熏停下动作,和外婆互看了一眼,说道:“大叔,这是剩下的了,不太好了。” 她是准备留着自己吃的,虽然是从空间摘出来的桃子,但是放置的时间久了,被混浊的空气一污染,也是会坏的。 “没关系没关系,甜就成。”中年大叔拿了钱就过来,也是因为馋。 “大叔,这里有几个保安啊?之前好像不是您。”左熏问着,直接把桃子装在了袋子里,顺便装了几个红红的番茄。 中年大叔说道:“别提了,之前那龟孙子被投诉了,也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现在在局子里蹲着呢!” 左熏惊讶道:“这怎么说进就进去了?这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儿了?” 中年大叔叹息一声,小声的嘀咕道:“大概是得罪了哪个权贵,这不都快一个月了。” 左熏把桃子递给大叔,拒收了他的钱,“大叔别忙活了,这算是请您吃的,明天我从这里路过时,带点新鲜的给您。” 中年大叔呕不过左熏的僵持,拎着桃子目送着左熏骑着三轮车离开了万林小区。 左熏一路上就在想这个事儿,快一个月了,那不就是从她被肥油男人讹诈那天开始吗?难道是因为萧阳吗? 唉,萧阳都离开那么久了,连条短信都没有,心情不知道有多复杂。 而在天都市的一栋大厦顶楼办公室里,两个男人正在落地窗前望着底下的风景。 “你这手表挺配你的,但是也太廉价了吧?你什么时候开始带这种没有身份的腕表了?”祁夬调侃着萧阳,语气非常不爽。 替身也要有替身的尊严,一替就是十天半月,他的辛苦无人知道也就罢了,而正主却天下任逍遥! “我喜欢。”萧阳摸着手表盘,怅然若失。 他想回去,回丰宝市回新阳镇,见他的熏熏。 若不是这里有事抽不开身,他多么想待在熏熏身边不离开。 祁夬觉得他可疑,“你每天盯着同一个方向,主人也不会知道的。我觉得你还是省省力气,主人不会喜欢你。” 不论前世今生,他的主人都不会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再优秀,他的主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是吗?”萧阳浅笑,转了转腕表,“可是这块手表就是她送给我的。” 祁夬瞪大了眼眸,“不可能!” 肯定是萧阳做了什么威逼利诱的事情,一百多年前就是这样! “或许,她这次愿意接受我。”萧阳抿唇笑。 祁夬气愤不已,“我不管你用了什么办法,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靠近主人!” 萧阳回眸看他,冷笑道:“祁夬,你最没有资格命令我。” “对,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希望你能用正确的方法接近主人!”祁夬双手成拳,隐忍万分,“我只想她开开心心。” “她身上的黑雾正逐渐减少。”萧阳说道:“首映礼的时间到了。” 祁夬叹息,他能怎么办?他只是萧阳身边的一个小助理,若不是因为主人的嘱托,他恐怕早已灰飞烟灭。他也不过是仗着萧阳对主人的宠爱,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萧阳。 萧阳走出办公室的大门,双手系着纽扣,一步一步优雅地朝着首映礼会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