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捣什么乱啊!”田震华坐在亭子里,气呼呼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吴韪。
这老头子总给自己捣乱!
自打认识他开始,这老小子就没让人省心过!
现在在场的众人都在静静的品鉴着田震华的诗,并没有把眼光投向这里,而且珠帘拉下后,外面也很难能看到亭子里的人在干什么。
吴韪毫不在意这位老伙计的吹胡子瞪眼,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拽下来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噗”一声,把葡萄籽吐到旁边。
“麻烦冷静冷静,这么大人了,老是生气,身体撑得住吗?”吴韪眼皮抬了一下,打了个哈欠。
“这葡萄不错,明儿给我那送过去点儿。”吴韪看都没看田震华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直接把盘子里的那一串葡萄拿进手里,背靠后面亭子的横板儿上,又拽下来一颗放进嘴里。
田震华看见张远这幅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不过深吸一口气之后,田震华也恢复了平静,这老东西这脾气他也见多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你怎么捣乱我不管,但是今天诗会上台下众人的诗你得好好品鉴,别再添乱了成不?”田震华一脸严肃。
“行了行了,你话就多,来之前都答应你了,我还能反悔?”吴韪毫不在意田震华认真的样子,嘴里嚼着葡萄,又是一颗葡萄籽吐出去,摆摆手,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希望你说到做到!”田震华心里无奈,但嘴上还是告诫道。
“我说田老头,你要是把婉儿叫出来咱仨坐一块儿聊聊,你还能劝劝我。现在?我看心情吧。”吴韪脸上的不耐有些严重了,但是眼珠子一转,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抬眼看着田震华,眼里居然浮现出一丝期待。
这句话把还算冷静的田震华直接点燃了,田震华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老不死的我警告你,我跟婉儿的女儿都成年了!你心里那些歪心思给老子趁早清干净咯!”
“谁跟你说我打婉儿的注意了?这不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三妹了嘛,有点想她了。”吴韪早就习惯了田震华炸毛的样子,一脸无所谓的看着田震华,顺便掏了掏耳朵,皱眉道:“你声音都不会小点儿,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不聋。”
“别给我整没用的,你就说这次诗会你认真不认真吧!”田震华被气的胸口起伏跌宕,指着吴韪瞪着眼。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我知道了!”吴韪见田震华并没有让自己跟婉儿见面的意思,撇撇嘴,把手里的葡萄放回盘子里,搓了搓手,俩手揣进怀里,嘟囔道:“小气鬼。”
“你!”田震华瞪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亭子外下方众人逐渐升起的声音给打断了。
“田社长果然不愧是京中二豪,诗才无双!”
“特别是这首浩然诀,默读一番,腹内竟凭空升起浩然正气的激动,叫人拍案叫绝!”
“田先生文采斐然!”
“田先生诗才绝世!”
“”
“第一项结束,下面进行诗会第二项,又田舍长出题,请在座诸位把心中所想默与纸上,由吴先生批阅,评出名次。”
小厮走到亭子前,对着在场众人喊。
喊完,就要上前把珠帘卷起来。
待小厮卷好珠帘,田震华已经面带微笑的坐好,看着在场所有人,等待全场安静下来之后开口道:“诸位品鉴老夫的拙作,想必也定然按耐不住,欲要一展心中所学,把老夫这个前浪给拍走。”
“田老说的哪里话!”
“田老可不要笑话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