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哥见谢若宁这么说,便不顾父亲使来的眼色,继续道,“小的发现,只要苏公子去慈济堂,肯定会穿枣红色衣裳。
而且穿过一次的枣红色衣裳,下次肯定不会再穿……”
何二哥还没说完,何父又跳着道,“人家有钱贵公子,每天换一身衣裳咋了?
慈济堂那地儿脏,穿深色衣裳也正……”
“秋霜,带你父亲下去喝茶。”
谢若宁也不废话,直接吩咐秋霜道。
等何父被带下去之后,谢若宁才道,“你们几个回想一想,跟着苏子山去慈济堂的时候,是不是都穿着枣红色,或者深红色衣裳。”
“小的跟着去书院的多,都是穿白色或者青色衣裳。
去慈济堂就一次,衣裳颜色是挺深的。
但小的没注意是啥颜色。”
何老大回想了下道。
至于何老三和何老四也表示,他们倒没怎么注意啥颜色。
不过好像确实都是深颜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
谢若宁点了点头,确实,要男人专门注意仪容仪表,确实难。
一般的普通老百姓每天想着如何谋生。
哪里有那时间去想自己的穿着打扮啊。
媳妇给啥穿啥,或者是有啥穿啥。
自己都如此,哪里会注意到别人。
而站立在一边的何小五,则皱着眉头想说又不敢说。
由于他年岁最小,还不懂做生意。
所以,那时候编队做生意,他是跟着何老爹一起的。
谢若宁看了他一眼便道,“小五,你爹不在,你有啥想说的,只管说,别怕。”
何小五想了想,又看了眼秋霜,得到秋霜一个鼓励的眼神,才鼓起勇气道,
“小的也不知道这事儿算不算,有一次我和爹跟着苏公子,那天原本他穿的一件挺仙气的衣裳。
可后来,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件深色的去慈济堂……”
谢若宁听了刚想问话,哪知何小五又接着道,“更奇怪的在后面,苏公子出了慈济堂便找了个后巷把那衣裳给换了,丢在了后巷。
那时候小的还在想,这贵公子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一天换几套衣裳,穿过就丢的。
对了,小姐,那衣裳我和爹还捡了回来。
爹让娘清洗了一番,还修改成了三哥四哥可以穿的尺寸。
说将来三哥四哥哪天出门参加人家喜宴的时候可以穿。”
“什么?那天爹拿回来的新衣裳是那苏公子穿过的?”
何老三跳了起来说道。
他就说呢,怎么不是过年过节的,爹就让娘给他做好衣裳呢?
虽说他的好衣裳一向是和老四共享。
可谁叫他和老四身形差不多呢?
谁叫他们年岁最接近呢?
谁叫他们家穷呢?
可现在,那衣裳是那苏公子穿过的……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能感觉那苏公子有些不对头了。
他们走街串巷的,倘若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做个的生意。
“那洪府和郑府呢?”
谢若宁继续问道,时间紧迫,没空理会何老三受伤的心了。
现在,基本可以断定一些事儿了。
自己年纪小,而且无论是自己或是姐姐要婚配,还是要祖父母首肯的。
就祖父那个性,要让他接受孙女婿是个好男风的,铁定有难度。
别看他一把年纪了,还是很有进取上进之心的。
所以,倒也不急。
急的,还是洪秀才和郑秀才。
但是听了几人之言,除了那洪秀才的兄长,别的也暂时没啥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