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怒似乎如同失效一般,兽甲上描写的任何效果似乎在这个老者面前失效,要不是看到对面墨麒麟惊惧的叫了一声,陈轩都以为他离了嬴政就甚么东西都没了。
“那先生还敢在孤面前如此?莫不是以为孤不敢斩了先生?”秦孝文王看着荀子,“儒家虽是势大,但是孤斩了先生,儒家也是闹不起任何浪花。”
荀子又拜,道:“老朽原是看秦威势已足,本想以秦之痛来劝谏大王,倒没想到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先生还有甚么言语还请说罢,说罢便离了秦国,不得再入半步。”秦孝文王权衡了一下杀了这位老者的利弊,“儒家也是如此,最起码孤当政的时候,儒家与先生不得再入秦半步。”
“老朽谢大王不杀之恩。”荀子又拜,“老朽且还有一言,说完便自行退去,不再踏入秦半步。”
“先生请说,孤,洗耳恭听。”
“老朽于秦外观秦,看秦四世威交于外,威势已达顶峰,鄙见当收威而施德。但今日于内观秦,才知威势并未到顶,当借威以横扫六国,成帝者无双霸道。”
荀子说罢,起身又是一礼:“况拜谢大王,大王万寿。”
说完便慢慢的推了出去,被人引出了宫。
嬴子楚不知何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似乎刚刚一直都在一旁候着,又摄于二人威势,只是在看,在听,而不敢出言说话。
陈轩见这两人头上病殃殃的蛟龙就是头疼,这两位去了以后,嬴政恐怕还是不能亲政,还要困于吕不韦之下,那时候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愉快了。
不过那也不是陈轩头疼可以解决的事情,一来,他现在还没有改变这俩位命运的能力二来,见这二人又要交谈,也没了兴趣三来觉得脑海中的兽甲一阵火热,就飞回了嬴政那里,看着他们顽耍。
秦孝文王只觉得内心一阵空虚,好似甚么东西离去一般。他看着刚冒出来的嬴子楚,又是一阵冷哼:“汝何时来的?”
“儿臣在父王与荀子先生谈论王祖父的时候来的。”嬴子楚看出现在秦孝文王的心情不大好,表现的比平常还要老实一些。
“知道孤要汝来做些甚么吗?”秦孝文王想了想嬴政,倒也没把火气发泄在嬴子楚的身上。
“儿臣不知,只能猜测与刚刚的荀子先生有关。”嬴子楚听着秦孝文王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不知就不知吧。猜倒是猜对了,但孤现在不想说了,汝且退下吧,孤有些乏了。”秦孝文王总是对着这个儿子喜欢不上来,不是因为他没甚么才能,只是因为他竟然能被一个商人当做了奇货。
“本来儿臣不想多嘴。但今个儿进宫本就是有事而来。”嬴子楚倒是不想走了,跪坐了下来就要启奏。
“何事,且说。”秦孝文王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儿臣在邯郸听闻不少豪杰义士推崇父王的名号,与儿臣交谈总是怀念父王的恩惠。今父王归国久矣,却连使臣都没派去慰问一番……”
嬴子楚说道此处,抬眼望了秦孝文王一眼,见他脸色如常,才接着说道,
“……儿臣原没甚么担心,只是今日见了荀子先生悄然入了咸阳,便如惊醒一般想到,若是那群豪杰义士觉得父王薄情,怀恨在心之下潜入咸阳。虽不是甚么大事,但万一……但万一疏忽了,可就容易酿成大错。”
“说说汝想怎么做呢?派兵巡卫咸阳,还是想如何呢?”秦孝文王来了兴趣。
“儿臣斗胆让函谷晚开早闭,时间飘忽不定,则可以断了一些人物来秦的念头。”嬴子楚抬头看着秦孝文王,正色道。
“孤倒是没找到汝有这等计谋,且去做吧,孤有些乏了。”说罢秦孝文王就回了房,不再理会嬴子楚。
嬴子楚也不沮丧,函谷作为秦疆第一关,当年秦昭襄王就是借着关势抵挡了六国合攻,其军事价值和政治价值不言而喻。
而今秦孝文王许了他函谷的事务,那就是许他插手军务,其中的意义不比代理国事小!
西帝指的就是秦昭襄王,历史载:
秦昭襄王十九年公元前288年,秦昭襄王嬴稷称西帝,派遣使臣尊称齐湣王田地为东帝。齐王听从谋士之策,自去帝号,并约诸侯合纵攻打秦国。秦昭襄王被迫也取消帝号,恢复称王。
这事其实挺耻辱的
最后,荀子入秦的时间查到了,秦昭襄王时期入秦,文盲的我就不改了,为了剧情也不可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