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爷爷云枫坚持的理由吧。
看着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这便是守护所在。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逍爷无敌,逍爷无敌,逍爷无敌。”
看着霸虎不知道在哪里,拉出来的横幅,上面只有四个字,逍爷无敌。
云亦染和宁谦诀对望一眼,两个人的眼睛中都闪烁着光。
“大家快起吧。”宁谦诀用内力,将声音震出去很远。
所有人在这股力量下,都不自觉的站起了身。
“从今日起,我宁谦诀不再是烈国皇上,而她云亦染不再是烈国皇后,以后由宁谦寻继位,他会做一个好皇上,为国为民。”宁谦诀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一片片的子民,看着他们眼睛中的热情,不再是麻木,他认为这些年的牵绊,是值得的。
云亦染不发一言,一直都牢牢的牵住那只大手。
她的眉眼含笑,虽然是一身紫色男装,但未施粉黛的脸上,带着女子的柔和,一双眸子充满智慧却温和如水。
宁谦诀宣布后,下方一片安静。
“皇表兄,你要不要这么着急?”这时,一个无奈的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响起,正是一身黑衣的宁谦寻。
他本也是要来迎接他们,结果被事情牵绊住了,这才晚来了一会。
就被皇表兄送来了这么大的礼。
“我娘子喜欢自由,我不想给她困在皇宫。”宁谦诀脸色不变,一副有媳妇万事足的样子,让宁谦寻深深的鄙夷。
“有娘子了不起?”宁谦寻嘀咕了一句。
“唔,你什么时候娶亲了,自然就知道有娘子的妙处。”宁谦诀丝毫没有变色,将炫耀娘子,当成了家常便饭,丝毫不顾宁谦寻变了的脸色。
“喂,你再这么刺激我,我就不接位了。”宁谦寻瞪大了一双眼睛,有这么刺激人的吗?
要知道在最初,他可是为这云家小娘子心动的,最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渐渐的退出了,不打扰,不干扰。
也许是没有陷入太深,这才忘记了当初的悸动。
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嘚瑟。
“无事,你不喜欢,我可以联系玉巫缺和邵知秋,让他们两国看看,怎么瓜分合适。”宁谦诀毫不在意。
烈国对他来说,只有守护之责。
他对宁家的祖宗,可没有什么恩情,就连先皇,他也没有感情,甚至还充满了特殊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对待烈国,只是因为责任。
“你赢了,你就不怕先皇从皇陵中爬出来?”宁谦寻败了,彻底的败了。
对于不在意的人,他根本威胁不到他。
“呵,他不配要求我做什么。”宁谦诀眼神一挑,满是嘲讽。
“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宁谦寻对宁谦诀很了解,这个话题也就在这里终止了。
“先去大将军府,你嫂子想老夫人了,怕是要等小婶婶生了。”宁谦诀看看云亦染,她心中所想,他都明白。
云亦染并没有说过以后的打算,但这些确实都在她的算计中,没想到这个男人,都放在了心中。
“行吧,你们没良心的,把我自己扔在这冰冷的皇宫,快点生个娃,让他来继承皇位,我可不知道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宁谦寻翻了翻白眼,欲哭无泪。
“你想多了。”云亦染很镇定的看着宁谦寻。
她的孩子,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养在身边,更不会让他继承什么皇位。
“想要孩子,就赶紧成亲,你也不小了,以前是我在前面顶着,皇叔和婶婶说的时候,你总有由头,以后你怕是不行了,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宁谦诀挑了挑眉。
“我这还得失身?有点亏……”宁谦寻不着五六的一句话,让云亦染翻了个白眼。
“行了,皇宫那边我就不去了,传位诏书在顺子那里,以后烈国的事情,我都不会管,顺子你用的顺手就用,要是心有芥蒂,你就打发他出宫,我给他留了宅子和财产,足够他一生衣食无忧了。”宁谦诀对自己身边的人,一直都非常宽容。
这些人在他最难的时候,都跟在他的身边,他不想让任何人亏待了他们。
“放心吧,你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唯恐躲之不及,我有什么可多心的?顺子对宫里了解,我会重用的,你可别给我撬走,你撬走了一个卓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宁谦寻说到这里,就有点委屈了。
他一个亲表弟,还没有身边的人值钱……
“卓元可不是我撬走的。”宁谦诀挑了挑眉,拒不承认。
“主子。”就在这时,红绯从远处走了上来。
而红绯的身后,还跟着一路紧跟的卓元。
卓元给红绯拉着披风,就怕红绯受风,红绯不同于别人,她一点内力都没有。
“你看。”宁谦诀挑了挑眉。
然后宁谦寻深深的叹口气,这口狗粮,他先干为敬。
“怎么过来了?”云亦染看着红绯,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在大将军府等着。
“大将军府这两天来了两个人,老夫人请您回去。”红绯看着云亦染,嘴角勾笑。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守在大将军府,一方面是大夫人有孕在身,不方便上下打点操劳,她在也能够分担一些,另外一方面是在大将军府,能够最快听到战场的消息,心里也落一个踏实。
“好。”云亦染点了点头。
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两个人。
她在齐国京都的那些日子,都在等待他们什么时候到来,没想到他们倒是提前来到了大将军府,倒是出乎了意料。
“为了这些可爱的子民,烈国交给你了。”宁谦诀拍了拍宁谦寻的肩膀,心中也有歉意,并不是每个人,都执着于皇位。
他不是,他心中知道,宁谦寻也不是。
明皇叔一世逍遥,他不喜好权利,而宁谦寻也是一样。
可是为了自己,他还是答应了,承担下这个烈国。
“放心。”宁谦寻点了点头,没有了平日的吊儿郎当,那青涩的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渐渐成长为有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