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出去勾了多少小姑娘的魂！没能力给人家幸福还去招惹人家！”江母数落着，江烟表示很无辜，魅力太大也是一种错吗？谁知道她放出自己有心上人的话后还没安稳几天，又不知是谁说她在筵席上拒绝了宁薄卿的赐婚，还在府里藏了一个男人，怕不是个断袖。

然而江烟只是觉得，既然人都已经送进来了，都是要养着的，有这资源不用白不用。于是江烟本着节约能源的原则，三天两头往沈清秋那跑。于是她是断袖的传言就跟被坐实了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姑娘们纷纷表示可惜。

“清秋，是不是给将军惹麻烦了。”沈清秋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看上去可怜极了，如果忽略此时的情况的话。

江烟无语极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在她洗澡的时候找她说事儿，这个沈清秋绝对不简单，不只是一个简单的琴师。不然她为什么要三天两头往他那儿跑，还不是想看对方露出马脚，谁知道对方稳的很，也不知道是完全没有送出情报还是送出情报的手段连她都没有察觉。

唉，只能见招拆招了。“没有的事，这样正好可以给我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还得谢谢你。”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沈清秋背着光，江烟总觉得他看上去没有那么人畜无害。“清欢姑娘，你究竟…”

“呀。”沈清秋有些惊讶，“小将军是怎么发现的？”

“不知道，一种直觉。”

“小将军还真是直觉敏锐呢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江小将军竟是女子。”

“你不妨先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

“清秋小时候家道中落，养不活自己就以女子身份沦落至青楼，当时幸得小将军出手相助，清秋不慎感激…”

“无碍，顺手的事。那怎么又成了宁薄卿的琴师？”江烟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但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她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不过无所谓，今夜的沈清秋是来送投名状的。

“随着清秋年纪增长，男子的身份是越来越藏不住了，相信将军也是能理解这种感觉的。后来青楼也是出了一些状况，清秋再次流落街头。听闻将军在边关杀敌清秋心中甚是憧憬，清秋想着，或许进了宫就能离将军近一些吧。”

青楼出了一些状况？难道宁薄卿把青楼给关停了？

“清秋没什么本事，也就一手琴技还算拿得出手。得师傅赏识就进了宫，又有幸得了陛下赏识，就成了小将军看到的局面了。”

“清秋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你觉得，本将军凭什么相信你呢？”江烟似笑非笑，丝毫没有赤身裸体的弱势感。

沈清秋也不觉尴尬，“将军，陛下此时尚未立后，凤印暂时掌管在德妃的手里，德妃是有望成为皇后的。可是距清秋所知，陛下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德妃不过是一个靶子罢了。”

凤浅歌吗？能查到这个，这沈清秋果然不简单。

“你究竟…目的为何？”

沈清秋垂眸，莫名的，江烟觉得自己好像问到他的伤心事了，“清秋家道中落…与陛下有一定关系。”

理论上是可以说通了，但是若一切真如沈清秋所说，那还真是不共戴天之仇了。三番两次流落街头全是托了宁薄卿的福。不过当时宁薄卿又为什么要去探沈清欢的身份，这应该不是一次简单的调戏青楼女子可以解释的吧？虽然她还是没法相信他，但此人也不是不能利用，他只需要证明自己不是宁薄卿的人就可以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有共同的利益，两人也未尝不能达成合作关系。“沈清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证明我可以相信你。”

“谢将军，清秋定不负所望。”沈清秋行了一个礼，“那将军，清秋就先退下了。”

“嗯，记得自己去领罚。”江烟也不说为什么，沈清秋也不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