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美味，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

“……”

郁幽幽漫不经心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身旁，那只从手提包中取出的洋娃娃，疑惑声不断。

“不是杂鱼吗？怎么就成美味了？”

撑着脑袋，郁幽幽似笑非笑转过头，这只契约恶魔说的话，她从来只相信一半。

“让我去看看！”

洋娃娃那好听的声音中带着许些焦迫。

“你去呗，别把人弄死了。”

话音未落。

一团黑雾“嗖”的从洋娃娃体内飘出，如同墨汁般从地板上渗透到门缝之外。

…………………

洗完碗筷后就出门觅食的杨善，随意挑选了家露天烧烤摊入座。

他饿了。

“帅哥，你看看，这里都是新鲜货！”

终于等到晚上的第一个顾客，正百无聊赖刷着短视频的摊主立马起身相迎，这个月以来生意已经降到冰点，他多么希望来一堆人买完冰柜里的东西啊，哪怕只是肉也好。

“只要是肉，全给我烤了，五分熟就行。”

“啊？”

摊主愕然。

真就心想事成？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看起来并不是很能吃的样子啊…

“多少钱？”

杨善一眼就看出前者的难处，直截了当道。

“呃，总共…2180联邦币，抹个零，收你2000就行。”

听到收款到户的声音，摊主才露出欢欣喜悦的笑容。

“帅哥你随便找个位置坐，马上好！”

“别烤太焦哈，沾血的最好！”

“好勒。”

几盘肉串下去，满嘴油光滑腻，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杨善打了个饱嗝后继续猛吃。

“兄弟，送你几瓶酒过过喉吧。”

“给我来个大瓶肥宅水吧。”

比起酒，杨善更喜欢饮料。

一个小时后，在摊主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杨善将最后一串腰子塞入嘴中，心满意足离开。

月明星稀。

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不知疲倦的眨眼，注意着那零星的往来车辆。

发光的虚拟投影和闪亮的霓虹在黑暗中勾勒出高楼大厦的轮廓，但即便灯光将这里营造的如同不夜城那般，人迹罕至的街道还是昭示了这座城市的冷清。

大多数土著都已经搬离了这个令人毫无安全感的9区，很快，这里也要沦为贫民窟了。

但这一切与杨善无关，只要有恶魔吃，有日子能混，他就很欢乐了。

兜兜转转一圈，他又晃回了黑漆漆的老年公寓。

一阵夜风吹过，河岸边柳树的枝丫发出瑟瑟声响。

如同墨汁般的黑影在泥土上形成一个漩涡，快速凝实。

仿佛若有所感，杨善歪着脖子回头。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道丰润熟美的女性躯体，直到杨善看见了那个长满嘴巴的诡异头部。

“可惜了这副好身材，如果关灯的话，倒还是能试试。”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啼之恶魔，但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从你这了解一些事情。”

说话的同时，脸上所有嘴巴都跟着抖动，颇为古怪。

但这声音却像泉水叮咚一样，很清澈，很好听。

“你们恶魔都有见人打招呼的习惯吗，这样礼貌的话，我很难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