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美琪看了看闫宁家里一人高的冰箱,有点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很多单身男性的家里,如果没有保姆只身一人居住的话,不仅会鞋袜满地,冰箱厨房什么的也会一片狼藉。
但闫宁的家却干净整洁,甚至连冰箱都收拾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她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闫宁笑得有点戏谑:“没想到我们闫总还是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主儿。”
闫宁听着她的调侃,没有接她的话茬。他伸手拉开冰箱另一边的门,问她:“会做三明治吗?”
怎么可能不会。
任美琪挑眉,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了质疑。既然如此,就用实力把质疑她的声音给压下去!这是她为人处世多年的行事风格。
她没有回答闫宁,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恰巴塔面包,美乃滋,不久前买来的冷藏室里的费力牛肉,还有一些小番茄。
厨房的菜篓子里还有一些新鲜的生菜。
任美琪把小番茄放入小盆里注入清水,而后向里面撒了些盐浸泡,她把小盆挪到一边,准备去拿旁边的生菜时碰上了闫宁的手。
她一惊,连忙收回手。而闫宁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淡然地拿起了生菜,打开水龙头,慢慢清洗起来。
任美琪眨眨眼,想了想,决定去切牛肉。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闫宁洗着生菜,头也不抬的开口。
任美琪停下切肉的动作,转向他。
“我只是想问你会不会做,会的话,我给你打下手不会,我们就作别的,或者出去吃。”
闫宁一片一片的洗着手上的菜,又一片一片地把它们放入一边的菜网沥干。
“不用一心证明什么,在我这里的话可以稍微卸下一点防备。”
言毕,闫宁便不再开口,厨房里只剩水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不知为何,有点吵闹的…
我的心跳声。
任美琪捏紧了衣角,胸口有一股像冬日里的阳光般温暖的东西,温暖的让她有点想哭。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的回了一个“嗯”。
早晨的阳光并不很热,它们穿过厨房的窗户,跳到水池附近,在从水龙头流出来的水里揉进了一片片细碎的光。
脚下的小奶狗似乎被肉香吸引,朝着她欢快的摇着尾巴,可爱又讨喜。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的闫宁倚靠在墙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美琪。”他对着她开口,叫着她的名字。
“啊?我…我在。”她有点慌乱,差点连锅铲都没拿稳。
“肉,是不是糊了?”
“嗯?嗯?”
一阵轻微的焦味从肉和锅接触的地方传来,任美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激动得心,颤抖的手啊!差点没把那块肉给铲飞!
她连忙把肉铲起装盘,又往锅里倒了一些油,再把肉放下的时候发现焦得不是特别严重。松了一口气。并未刚才逝去的美好默默祭奠三秒。
总之,这顿早餐在毛球的期盼中完成了。
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任美琪稍加思索,突然右手握拳猛击左手手心。
打开冰箱门,拿了两杯牛奶去微波炉热牛奶。
回到餐桌上却见到毛球对着她的三明治摇尾巴,专门切给它的牛肉被它冷落,呆在餐桌一角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