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兰暗自挑了挑眉,转过身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来:“母妃有所不知,昨夜王爷入梦,与儿臣说想念杏花村的神仙醉,儿臣想,自出嫁以来还未给王爷做些什么,便一早起来买了祭拜王爷,这才迟了。”
瞎话编的脸不红心不跳。
原本六王爷娶妻这件事就是无稽之谈,更遑论托梦买酒,淑妃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却反驳不得,一时间语塞,脸色青青红红。
旁边一紫衣女子见状,嗤笑了一声:“来的这么迟还敢顶撞娘娘,臣妾这么些年可是头一回见,按着规矩,合该掌嘴抄女戒才对。”
虞汀兰看了看那女子的脸,确定不认识,又悉数了下位置,发现这紫衣女子不过一末位的妃子,当下轻咦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女子:“皇后娘娘尚不曾说些什么,你又是哪宫的妃嫔,莫不是觉得自己还能主持后宫事宜来了?”
话一出口,周遭原本看热闹的目光中都带了几分探究之色,连上首的皇后都停了与一旁妃子的闲谈,朝这边看了过来。
那女子没想到虞汀兰给自己扣了这么大顶帽子,脸色微变,当即起身跪倒在地,朝上首的皇后福了福身子:“娘娘明鉴,臣妾万万不敢有这种心思的。”
说罢心下不服,瞟了一眼虞汀兰又道:“六王妃好口才,圆的都能说成方的,当真好教养,臣妾说不过您,不过便是托梦,想来似六王爷那般知礼之人也不会赶着这么个关头前来,我看这不过是你推脱之词,至于去了哪里,呵”
这话明里暗里说虞汀兰是个没人管教的野丫头,还含沙射影的提先前爬墙一事。
虞汀兰看了她两眼,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武贤王府的家教如何,你待我回去好生问问我父亲和爷爷,想来他们二位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至于我夫妻二人房中之事……”
虞汀兰忽然弯腰凑近了那紫衣女子,勾唇笑道:“娘娘你又是如何得知?莫不是艳羡了臣女所作所为,半夜前来想要讨教一二?”
那女子听虞汀兰提及武贤王就已经白了脸,正待向一边的淑妃求助,又听她提及自己也想爬墙一事,又羞又急又气,脸色白红骤变,也不知真假,竟然两眼一翻,软趴趴的朝一边倒了过去。
永寿宫乱成一团,罪魁祸首优哉游哉的捡了个偏远的位置兀自坐下看戏,却再没人敢过来随意招惹,唯恐惹得一身晦气。
吃罢了午膳,各宫娘娘都乏了,各自退去,虞汀兰也寻了个由头躲了出去,拉过路太监问明了君无冥的去向,径直往那边去了。
今日便要与那辰国太子的舞姬碰面了,武器那边该准备好了。
谁知御花园实在是有些大,虞汀兰绕了一圈都没寻到人,正准备去别处问问,忽听水榭边有人声传来,下意识的隐了身形藏在树后。
来人渐渐近了,瞧着却有些眼熟,虞汀兰微微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可不就是辰国来的太子嘛!
瞧着比画像上还要单薄些,身后只跟了个小太监,那名传说中的宠妾却不在身边。
虞汀兰转身欲走,却忽然想起什么,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来,看准了时机,朝那辰国太子的膝盖掷了过去。
使的劲力极巧,石子的速度虽快,带起的风声却叫人难以察觉,转瞬间就撞到了辰国太子的膝盖上,就见他哎呦一声,差点趴在了地上。
那石子带起的风声虽小,可若真是个练家子,不可能察觉不到,更遑论摔成这副模样。
虞汀兰微微诧异的看着前面二人
堂堂辰国太子,难不成还是个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