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月听到这个话,面如死灰,怔怔的看着蓟芙蕖,都怪自己,当时耍了点小聪明,把嫁妆用了,但是没有处理干净。如今蓟芙蕖是个女典书,查个东西岂不是很简单,看来真是小看了她!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老爷平时最喜欢茉莉,喊她来兴许还有些办法,想着,孙月对旁边的侍女使了个颜色,侍女会意,趁没人注意,悄悄从旁边溜走。
不一会,芙蓉就把东西拿来给了蓟丞相,蓟丞相看着纸上的一笔一划,脸刷的一下变了,周身温度降到了冰点,眼神迅速扫过孙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做的好事!”
孙月吓得瘫坐在地上,随后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爬到蓟丞相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说“妾身有罪,当时妾身家境贫寒,又看大夫人已经去世,就动了坏心思,就想着一点嫁妆而已,等自己攒钱再去还上,可时间一久,妾身就忘了,妾身确实有罪,请老爷原谅妾身!”
蓟丞相听此,脚一抽,把孙月甩在了一旁,指着她痛心地说
“真是愚蠢!大夫人的嫁妆你都敢动?我丞相府是多亏待你,平时就属给你们一房的东西最多,你现在这样做,是在打我丞相府的脸,是在打我的脸啊!”
孙月瘫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了,只是看着蓟丞相抽泣。
这个事,蓟丞相也没有办法,一来是丞相府的脸面,二来是大夫人的娘家背后也有人,如果一惊动,怕是不能善了,怪只怪这孙月不识好歹。
如今再看孙月哭,不觉心疼,只觉心烦,蓟丞相扶额坐在椅子上说“来人,去大夫人房间搜,把嫁妆给我搬到三小姐的院里去,差得东西从大夫人账上扣!”随即冲孙月说道“你别哭了,天天一出事就哭,烦不烦”
蓟芙蕖看这两人这出戏,倒是觉得好笑。蓟丞相果然不出所料,只顾丞相府的脸面,不过这件事倒是做的大快人心。
这时,蓟茉莉冲了进来,又是一顿哭哭啼啼,抱着孙月一件心疼的说“父亲何至于此,母亲就算做了错事,好好说便是,母亲天天管着府里大小的事,整夜睡不着觉,父亲还要这样对待母亲。”
“等一下,父亲,女儿倒觉得二姐姐提醒了我,丞相府平时月俸不多也不少,就算加上母亲的嫁妆,可姨娘这十几年来,衣服又精细又多,首饰戴的也是京城最流行也最贵的,就不知掌管府中银钱的姨娘哪来的这么多得钱?”
蓟芙蕖说完,一脸感激的看着蓟茉莉,此时蓟茉莉震惊不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一脸无辜的看着父亲想说什么,但是被蓟丞相一下子打断
“你给我闭嘴,来人,把账本和府中支出明细单拿过来!”蓟丞相说完,又恶狠狠的对孙月说“你最好没有做假账!”
孙月早已经瘫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本来想指望女儿,可看着女儿什么忙都帮不上,却又添一事,只觉火气充脑,呼吸困难。
下人把账单和明细单送来,蓟丞相一一对过后,把这两本狠狠甩在孙月脸上,捂着胸口,指着颤颤巍巍的手说“你……你想把我气死吗!你平时娇纵,我没有管你,你倒好,偷拿嫁妆,还敢做假账!来人,把大夫人送回去,禁足一个月,谁都不准被看望!对了,这府中的事你也不用管了,还是交给以前的管事婆婆吧”
“老爷……老爷”此时孙月衣服皱在一起,珠钗也掉落一地,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管什么礼仪,说着就要去抱蓟丞相的大腿。
“娘,娘,父亲父亲,娘服侍你这么多年,父亲……”蓟茉莉听此也要去拽蓟丞相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见父亲生这么大的气,平常生气也只是训斥几句,如今竟要禁足,还要剥夺母亲掌管丞相府的权力。
蓟丞相衣服一扯,腿一抽,恨铁不成钢的对蓟茉莉说“你也给我老实待着,跟着你母亲,不知道教成了什么模样,明天你就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好好学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