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觐北嗤了声,“内情?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内情,我只知道,你背叛了原本的未婚妻,与所谓的青梅勾搭成奸,甚至将此引为真爱。”
时以晴脸色涨得通红,她不认为权觐北在说她的不对。
她觉得,他会说出这种话,是时摇光故意误导的。
一定是时摇光在他面前说了她的坏话,这才让他误会了。
想着,她着急为自己辩解道:“三爷,您误会了,原本两家提议定亲的时候,人选还是我和司城哥哥,后来姐姐从乡下回来,这才变成她……”
权觐北不耐烦听她狡辩,“过程不重要,结果本该订婚的人,不是你。”
言罢,看了权司城一眼,“能被抢走的,又会是什么好货色?”
膝盖中枪的权司城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了。
好像,他怎么辩解,都是错的。
无论有多少理由,都无法掩盖事实。
权觐北却没有再看他。
他的视线越过他,落在了时父身上。
“时先生还没解释,您不请自来,还在我的家里,质问我太太,这是个什么道理?”
时父脸色一僵,声若蚊蝇地辩解道:“三爷,就算时摇光她嫁给您了,她也还是我女儿,我教训她是应该的……”
权觐北扯了扯唇角,“据我所知,时家生而不养十七年,最后一年给她的,也仅有一些物质上的补偿吧?”
“时先生觉得自己这一年付出了多少,尽管开个单据,我权家十倍赔偿。”
时父面色尴尬:“这,这怎么行?”
“不行?”权觐北眯起凤眸,眼底泛着冷意,“时先生这是要坐地起价?”
“不不不。”时父连连摆手,“三爷您误会了,我没有找您要东西的意思,摇光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儿,我们……我们之间的血脉亲情,不是用物质就能斩断的……”
话说到后面,他自己都心虚了。
权觐北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时先生真是好算计,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
时摇光附和点头,十分哀怨的说了句,“我可真是命苦啊,父母生而不养就算了,好不容易长成了,还成了待价而沽的小白菜。”
时父不敢对权觐北怎么样,对她却是硬气的很。
当即就吹胡子瞪眼起来,“你个不孝女,胡说八道什么呢?”
权觐北语气不善,“时先生这是要当着我的面,恐吓我太太?”
“不,不是这样的……”时父连忙摆手。
权觐北冷哼一声,“不是?我看时先生你硬气着呢。”
“我在楼上就听到你教训她,莫不是时先生觉得,有了权家四少这个女婿,权家继承人的位置板上钉钉。
你这就把权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时父被他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冷汗直冒,“三爷,我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即便他心里有那么点小心思,他也不能承认啊!
权司城同样被他话吓了一跳,“爸,我没那么想,你别误会……”
“误会?”权觐北斜睨他一眼,“是不是误会,你心知肚明。”
权司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权觐北慢悠悠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