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傅宣。

这三个字，一笔一划纪风庭记得都很清楚。

“如果他无法照顾你，让我来好不好？”

纪风庭的手背，轻蹭着凌小元的脸。凌小元细嫩的面容，有些发烫泛红。

“或许，你可以来代替阿念了。”

纪风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口中说出这句话的，可每每看到凌小元的时候，纪风庭总是想让她代替阿念。

刹那间。

纪风庭看到凌小元眼角泛着皎洁的泪光，简直融了他的心。

“我知道不该这么做，可我做好人已经太久了。”

“其实，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是她的光掩盖我身上的伤。若你能做她的替身，也算荣幸。”

纪风庭闭上眼睛，许是不忍心。可他什么都没有了，更已经不在乎死后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天堂无她，何算天堂？

……

“其实，我一直都很失败对么？”

不知道江傅宣是对谁说话，

江傅宣背部贴着老旧冰凉的青石砖上。

心脏同样抽疼了不知道多少遍。

唰唰偌大的雨水，无情的砸在江傅宣的身上，雨水渗透他的伤口，溢出红色的血水。

雨突然下得好大，重重的砸在江傅宣的脸上，冷峻且深邃的面容，抬头凝望着天空，雨水跌入他的眸中，酸痛的让眉心一蹙，幽深的眸子变得无比阴骘和不忍，没有曾经的一点光亮。

他失去了自己的光。哪里还配的上再拥有？

江傅宣咬着牙，心中酸酸的，他发狠的攥起拳头，然后重重的在撞在青石板上。

根本没有一丝理智。

他没办法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