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蚁兽的毒液开始在李牧野的身体扩散，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和身体，包括持剑的手和原本矫捷的步伐，都在一点一点变慢。

“这都是你设计好的？”李牧野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是三境以上，不拼尽全力，我无法活着走出森林。”许凡叹道：“你在风云宗，也是享誉盛名之人，我见过几回你的剑招，哪怕同境对抗，我亦没有信心击败你。”

“你做得很好。”李牧野缓缓提剑指向许凡：“不过你还早算错了一件事。”

许凡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他体内灵气慢慢输入剑中，散出淡淡光芒，剑身一挥，空气中散出一丝被割裂的味道。

“三境以上，并不一定是四境，我已迈过四境门槛，得见第五境的广阔世界，而第五境的战斗，并不仅仅是靠身体这么简单。”

“看好了。”

李牧野剑锋再出，却不是砍向许凡，而是由剑中发出一道光芒，射向许凡。

“这是，剑气？”

许凡大惊，要知道，剑气这种东西，不仅速度快，威力更是无穷，若是被剑气射中，不死也要赔掉半条命。

“李牧野，你果然是风云中值得被寄予厚望之人。”许凡连连后撤，却避无可避，只能提起游戏剑强行抵挡。

“噗！”

剑气透过游龙剑，击打在许凡的胸口，只听得几道骨头碎裂的声音，许凡捂住胸口，嘴角处的鲜血不断流出。

他往后勉强走了几步，又用剑插入地下，这才稳住身形。

李牧野很是得意，他再度调动周身灵气，剑指许凡，光芒闪烁，又是一道剑气向放凡疾驰而去。

“你快走！”

许凡突然大喊一声，拼尽全身力气，剑身横挡，显然打算做最后一搏。

“嗯？”

慕容溪愣住了，这话让他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就在昨天晚上，许凡做梦之时，说的也是这番话。

宁死也要保护我么？你这个傻瓜。

她叹了口气，摇着头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再不出手，许凡恐怕真的死在这里了。

双指齐出，两道绿光分别袭向剑气和李牧野。

其中一道指气与剑气相撞，赫然消失于无形，另一道指气则撞向李牧野，在他身前仿佛撞上一层薄薄的膜，然后消散。

“灵气护体。”慕容溪并没有觉得奇怪，能入五境之人，灵气护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李牧野之前大意，中了匕首后，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向来谨慎的他一直都是灵气护体状态，果不其然，之前许凡消失的同伴，如今出现在了他的视野。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也是五境，而且就实力而言，可能比他还要高一些。

“慕容溪，你出来干什么，我让你快走！”许凡见她突然出现，十分生气，这姑娘怎么这么不惜命？之前的话一句都没听见去？

结果慕容溪出手轻易挡住李牧野进攻时，他懵了。

“我靠，你什么流程？”

“你要不出手，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假装受伤欺骗我感情？”

“还让我陪食蚁兽跳舞去弄毒液？”

“慕容溪，你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