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
一片平原之上,驻扎着一支数万人的西凉精锐。
营帐中,一名探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
“废物,真是一群饭桶!”
“某家养你们有什么用?这都几天了,竟然还没有查到那贼人的下落!”
董卓倚在太师椅上,指着下方之人破口大骂。
自从经历了那晚之事,几日以来,他都没有临朝,而是一直躲在此处。
这些日子,他一直怀疑那个贼人是刘协派来了。
因为这普天之下,能够胜过吕布的人寥寥无几,他也从未见过,而这样的强者,岂是一般人可以请动的?
而今,除了当今天子,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能够有资格让这样的高手出面。
而且半个多月前,刘协的身边就突然出现了一位强悍的白发剑客,当时他已经心中起疑。
经历了这件事后,董卓心中疑虑更重,洛阳城到处都有他的眼线,可那贼人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所以他开始猜测,那贼人可能还潜藏在宫中,等待时机,一举将他刺杀。
董卓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从刘协最近一段时间,所施展的强硬手段来看,似乎是打算对他动手了。
董卓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既然这皇帝小儿要对他动手,倒不如趁他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想到这里,董卓立刻对着随从吩咐一声:“去传我儿奉先,就说某家有要事找他,让他速来。”
飞将府中,经过几日的修养,吕布的伤势已经大为好转,听闻董卓传唤,犹豫了片刻,还是赶了过去。
“义父急召,不知何事?”
营帐内,吕布恭敬的问道。
只是,当他再度面对董卓时,脑中则不由得想起了那晚之事,以及陈宫那日所说的话,心里觉得十分不舒服。
“奉先,你的伤如何?”
虽是关怀之语,但吕布却没有听出半点关怀之意,反而是有些急促,似乎是要让他去做什么事情。
哼,老贼,假仁假义,吾伤重在床榻上,这么多天,你都没来看一眼。
吕布心中虽然愤恨,但嘴上却是应道:“拖义父之福,已经好多了。”
“呵呵,那就好!”
董卓起身,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继续说道:“奉先啊,你跟随某家多久了?”
“十载有余。”吕布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不错,这十年来,你对某家尽职尽忠,这些某家都看在眼里。”
“现正值乱世,而乱世出英雄,依某家看,这汉室气数已尽,是该到了改朝换代之时了。”
闻言,吕布心中一沉,当即知道了董卓的意思。
“还请义父明言。”
“奉先啊,你当明白某家之意,当今朝堂之上,某家已是一手遮天,此乃天意。”
“所以,某家打算彻底起兵称帝,到那时,你就是某家的开国大将军,某家膝下无子,将来那皇位便由奉先你来继承!”
一语落地,吕布当即俯首:“义父洪福齐天,奉先只愿永远追随义父身边,为义父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很好!不愧是吾儿奉先!”
“这一个月内,你好好调养,某家要与镇远王商议起兵之策。”
“一个月后,某家当做与龙椅之上,成为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