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爷打从心底也未将李浪当回事情,眼下他自是对着李浪呼来唤去如同使唤孙子似的,他指着李浪的鼻子怒声说道:
“李浪我可告诉你,现在你彤姐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已经到场了,你如果不表现得诚恳一些,却也说不过去,知道吗?就算是你爹就在这里,我也敢大耳刮子扇你!”
李卓群眼见自己的儿子在这里被人家像是损儿子一样臭损,脸面自是更觉无光,内心之中,显然更加瞧不上李浪。
秦六爷没有将李浪当回事情,张静彤又何曾将李浪当做回事情过?只见那李浪刚刚站起身来,张静彤随即将手一晃,煞是豪爽地将面前的一杯酒端至半空当中,说道:
“六哥,这一次也是难为你了,其实我刚刚来的时候……”
眼前的场面张静彤看在眼里,明显感觉到秦六爷费了很大心机,她正说话间,李浩天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心,向她使了个眼神。
张静彤那又是如何地冰雪聪明,见此,她忙是将话锋一转说道:“诸位前辈,今天摆下这个酒局来作见证,我心里面都有数,也不说什么了,先干为敬。”
张静彤的酒量究竟如何,李浩天也不了解,她一仰颈将杯中酒悉数饮进肚中。
“好好好,来来来小妹。”其余几人纷纷开始饮酒。
到得李卓群李浪父子二人之时,张静彤却猛地将酒杯放下,倒也没有说什么,但那是满满地不情不愿。
李浩天见缝插针,刻意将自己原本颇具书生味道的声音放粗,低沉着嗓子说道:“彤姐和其他人喝酒,有你们两个家伙什么事情?未免有些太过自作多情了吧!”
此话一出,秦六爷立刻开腔说道:“你这小崽子是怎么回事情,说什么话呢?你彤姐她还没有说话,你算老几啊,哪里显到你了?”
秦六爷私底下收了李卓群那么多钱,今日将张静彤请过来是任务之一,隐藏任务便是将李浪向张静彤请罪这件事情给圆妥。
“六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加上那一天我和你辞职时候也说过了,他是我兄弟。他说得话基本上也是我想要说的。”
张静彤转头看向秦六爷,满脸淡漠。
话音刚落,还未待秦六爷打圆场,她便将手中酒杯“砰”地一声用力甩在桌子上面,猛地站起身来向包间外面走去。
众人见张静彤突然离去,立刻方寸大乱。
“不是不是,彤彤啊,你六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
秦六爷抢身拦住张静彤去路,可他的话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说了也就是说了,张静彤连眼都不抬,用力推开挡在身前的椅子快步夺门而出。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既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应当做什么才好。
李浩天沉吟片刻,轻蔑地瞧了李浪一眼,说道:“诸位,小崽子我的名字叫做迟阿牛,既然我彤姐已经出去了,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想要说的,对我说也就可以了。”
在座几人都有些不爽,毕竟今日他们肯屈身来做见证人本身已经很给张静彤面子了,此刻张静彤离开了不说,还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来耳听人说,这像话吗?
秦六爷看在那笔钱的份儿上满脸堆笑地向李浩天敬酒,客客气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