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从前是掌兵之人,最喜欢调兵遣将,看别人为他所用了。
邱琰工于心计,深藏不露,可他骗得了别人,却不能瞒过襄王。
可是曲长靖心思单纯,刚刚在宴会之上也是孟鸢清为主,曲长靖为辅,这样的组合反倒会让襄王安心。
这表会让襄王意识到,曲长靖是可以被他控制利用的,若是他日曲长靖能够担任太傅,大权在手,襄王会得到的好处会更大。
这也是后面孟鸢清跟襄王的谈话内容,她把曲长靖可以被控制利用那一句省略了,避免他听了寒心。
两个人漫步在月色之下,将军府为了方便打理并没有种植很多花草树木,只有松柏之类长青的树在那郁郁葱葱着,在月色下越发显得幽森。
“可是你刚才说。襄王会忌讳功高盖主。”曲长靖疑问,这不就意味着襄王不会帮他们了吗?
“是啊,我们也不指望襄王会对我们掏心窝子。”孟鸢清摊摊手,“我只希望,他不要与我们为敌。”
“这就像我们行军作战一样,进攻容易,退兵容易,可是双方势均力敌,对峙不下,和平相处最是难。”
一跟军事有关,曲长靖脑子就灵通了,仿佛醍醐灌顶。
“这样很好。”曲长靖道。
“襄王不与我们为敌,邱琰他们会乐意吗?”
“不乐意又能怎么样?他敢跟襄王对着干吗?”孟鸢清笑道,“他现在又没力量和襄王作对。”
当然,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他不与我们为敌,日后我们得势,也会善待他。”
襄王从前金戈铁马,现在长袖善舞,最善交际。
他绝不会把筹码都压到一个人身上,只是他做得小心周到,不会让别人给看出来,因此最后不论那一番得势,都短不了他的好处。
“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孟鸢清故作轻松道。
曲长靖点点头,两个人已经走到小路尽头,于是返回原地。
等快走到原地时,曲长靖忽然道“阿鸢。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若是此事不成,也不要失落。”
“想要保护师父一世英名,办法会有很多,哪怕这件事不成,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对付邱琰。”
孟鸢清扯出一个笑容来,曲长靖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诶,这么晚了,不如你就别走了,留下睡吧。”孟鸢清道。
“……这不好。”曲长靖道。
“有什么不好的,咱两还客气啥。这府里多得是房间呢。”
“这府里就我们住着,说出去到底不好。”
“哪儿就我们两个了,这府里这么多人呢,有孟祥啊,孟瑞啊,孟城啊……”孟鸢清开始报花名册了。
“我还是回去比较好。”曲长靖道。
孟鸢清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来“师兄,你该不会担心名声受损吧?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会对你负责的!”
曲长靖经不起这样的调戏,脸微微发红,咳嗽一声道“我明儿再来看你。”
送走曲长靖之后,绿袅终于有机会说教孟鸢清了“小姐今日不该吃这么多螃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