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比,谁命更硬,气血爆发持久力更长吧。
他能感觉到,虬须大汉完全处在,一股疯狂状态,气血好似燃烧,却有卡在崩溃的边缘,危险又恐怖。
到底什么样的环境,产生这样的怪物?
他经历了什么,居然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厮杀,疯狂的厮杀,两人完全放弃了防守,就像两头疯狂的异兽,在不顾一切的给对方造成伤害。
甚至到了最后,整个山寨,除了雨声和雷声,还有那划破天际的闪电,只有密集而沉闷的打斗声。
越到后面,两人伤势越重,但谁都没有退后一步。
“死~”
虬须大汉嘶哑着喉咙,双腿一摆,在地面一点,炸起漫天泥水,抓住任秋一刹那间的破绽,不顾斩杀而来的剑,一拳轰在任秋胸膛,接着拳改掌,掌变爪,瞬间变化数招。
血光闪过。
任秋被轰飞二十余米,在地面上滑落,撞碎一块块砖石,接着一口鲜血喷出,低头看着胸膛。
那里,硬生生陷下去一大块,骨头被打成粉碎,血肉更是去了一大块,露出翻滚的伤口。
心脏几乎停滞跳动,一颗颗粉碎的骨头,扎在心脏上,要不是剑种那疯狂的颤动,一股股电流似的冲击,保存着那一丝丝颤动,只怕当场力毙。
但也不好受,气血在倒退,在跌落而下,只能勉强稳住,但稍微搬运,就产生剧烈的疼痛。
再次喷出一口血,咧着牙看向虬须大汉,那道几乎把他半个人斩断的巨大剑伤,从肩膀到胯下,露出跳动的内脏。
“痛快,自从离开那鬼地方,老子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虬须大汉大笑着,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任秋道:“你输了,我赢了。”
“是么?”
任秋缓缓站起,心脏在剑种的刺激下,在缓慢复苏,慢慢挤出碎骨,气血停止下落。
虬须大汉笑声渐缓,目瞪口呆的看着任秋,吐了口脓血:“你特么就是一怪物……”
他知道,自己那一拳一爪一掌,几乎把其肋骨打碎,粉碎的骨头,肯定贯穿了心脏。
这样还能站起来?
说着,又疯狂笑起来,整个人像神经质似的,拍打着地面,丝毫不顾扯开的血肉,任由鲜血流淌。
“有意思,太特么有意思了,没想到在这种偏僻地方,居然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怪物。”
“小子,老子叫朱有荣,你叫什么?”
“任秋!”
“任秋,任秋,好……跟着我干,像你这样的人,不该留在这里,这里也容不下你。”
果然是精神有问题,刚还要杀我的,这就要招揽了。
任秋扯了扯嘴角,摇摇头不回答。
虬须大汉也不生气,只是叹息道:“那就可惜了。”
说着,看着任秋道:“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仇,也不曾惹到你……难不成,我杀了你全家,所以你要找我报仇?”
“没有仇,我是为秘丸而来。”
“秘丸?”
虬须大汉一怔,定定看着任秋,怪异的眼神:“就为了一些秘丸,你就敢闯我山寨?”
“果然是疯子,比老子还疯,老子发疯的时候,都没你这么疯。”
“小子,看到那边没,就那个院子,那个姓方的给我带来了一大批秘丸。”
“只要你杀得出去,你自己去拿。”
“千万别死,我有种感觉,咱们还会相遇,不过不是这里,而是在定州。”
虬须大汉咳嗽着,不停地吐血,对远处摆手道:“老子打不动了,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