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后,看了看身上几乎愈合的伤口,喃喃的道:“其实,融合了怪异,也不是没有好处啊。”
忽地,离去的那位头领匆忙回来,到了近处低声道:“大哥,刘宣伯来了。”
“刘宣伯来了?”
虬须大汉眼睛一眯,道:“来得倒是挺快……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虎背熊腰的身影,带着几乎实质的煞气,缓缓步入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虬须大汉。
两人对视,气氛沉凝,宛若两头凶兽对视,随时生死厮杀,一旁的头领面色苍白,几乎气血不顺,喘不过气来。
惊骇的看着两人,一步一步地后退。
刘宣伯眼瞳一凝,好似一根针,死死盯着虬须大汉,那从肉里蹦出来的细密鳞片。
忽地一笑,气氛骤然一松,道:“朱大当家,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刘宣伯,冒然前来,还请见谅。”
虬须大汉一咧牙,森然道:“我要是不见谅呢?”
刘宣伯面色一沉,皮笑肉不笑,也不再开口,只把手缓缓放下,如一口大钟,定定而立。
“开玩笑,开玩笑的,刘兄不要介意。”
虬须大汉大笑,一拍脑袋道:“方才我还让人去通知你,明天围城北山县,这不你就来了。”
“明天?”
“明天不行?那就明天晚上?”
那有什么区别么……刘宣伯眼角一抽,打量着虬须大汉,感觉这家伙脑袋好像有点不正常。
也不在意,沉思片刻后,点点头道:“可以。”
“就这么说定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虬须大汉把手里一坛酒丢过去,从旁边又拿起一坛酒,拍开封泥就喝。
刘宣伯看了看酒坛上,油腻腻的延边,还有酒里碎肉和油脂,实在不敢下嘴。
放下酒坛,拱手道:“在下还有点事,先告辞。”
说罢,转身就走。
走到村口,忽地想起来自己前来,却是有其他事要问,但让他再回去,又有些抹不开面子。
任秋?
他脑海中闪过任秋身影,心中杀意膨胀,冷冷暗道,倒是小瞧了这家伙。
村内。
虬须大汉把酒坛一扔,吐了口痰:“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要兴师问罪?套老子话?你还嫩了点。”
“说话吞吞吐吐,有屁快放,有话就说……”
看旁边那家伙,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不满。
“大哥,咱们明天,真要围攻北山县?”
“围攻北山县,谁说的?”
你啊,你刚才说的……那头领愕然,涌到喉咙的话,硬生生在虬须大汉凶戾的眼神中,被他压下去。
虬须大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本来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没了。”
“至于原因,老子看他刘宣伯不爽行不行?这种货色,以为有点实力就自视甚高,不敢去定州,躲在这小地方作威作福,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说着,‘呸’的吐出嘴里的肉末,裂开嘴,露出森然白牙,指了指被刘宣伯放在地上的酒坛:“来,喝酒。”
那头领硬着头皮拿起酒坛,不敢看里面的油脂和肉末,仰起头就喝,旋即故作豪爽:“痛快~”
虬须大汉大笑着,提着酒坛,吃着肉。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