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本想和和气气的跟他说话,但没想到这家伙上来就是一顿臭骂,而且语言粗俗粗鲁,不堪入耳。
张渊脸色一沉,冷笑道:“你还真说对了,这地现在就是我家的,我昨天刚买下来的!我说你不能卸,你就不能卸!你敢卸一个试试,你卸多少我给你铲走多少!”
“我靠,你口气不小啊你,就你家那样,还有钱买地?坟地你都买不起!滚!你再给我比比叨叨的,我就不客气了!”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二柱子,给你脸了是不是?昂?怎么着,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哥哥,你飘天上去了你?”
“二柱子是你叫的吗?就是你爸爸来都得叫我一声二哥!你就这样没大没小的?”
“我去你大爷的!”
张汉民的年纪比王二柱大,而且两人不同姓,无论怎么排,都是王二柱得叫张汉民哥,此刻王二柱却说张汉民得叫他哥,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再也听不下去的张渊抬腿就是一脚,将王二柱蹬飞了出去。
说来也巧,此刻那大卡车正在卸货,王二柱不偏不倚刚好倒在了车门子后面,下一秒便被满车的沙土给活埋了。
张渊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赶忙跑到前面让那司机停手,说压到人了。
那司机正叼着烟哼着歌,听张渊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他以为张渊说的是“轧”到人了,于是连车都不敢开了,急急忙忙的跳下车朝八个车轮子下面看去。
“哪了?哪了?人呢?不会是夹在车轱辘里面碾没了吧?”那司机大叔差一点就尿裤子了,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轧死一个人他这辈子等于白干了。
张渊算是服了,这么一耽误,那王二柱就算没被压死,也得被闷死,就在他刚想爬上车自己开走时,身后的那堆沙土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那司机大叔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车轱辘下面,旁边的沙土堆里冷不防的突然伸出了一条胳膊,吓得他连滚带爬一溜烟的跑到了张渊身后,惊恐万状的看着沙土堆。
“那……那下面……那下面怎么有个人啊?”
“我跟你说压到人了压到人了,你还往车轱辘下面瞅。”
张渊也是没想到,这王二柱的生命力居然如此顽强,数十吨重的沙土居然没能压死他,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幸亏这沙土松散绵软,换成别的,他早死一万回了。
两人合力将王二柱拉了出来,不得不过,这家伙是真心命大,黄沙下坠途中将他冲到了沙土边缘,随后才被埋上,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承受那几十吨重的沙土冲击,只是被波及到了而已。
“呸,呸呸呸!”
王二柱将口鼻耳中的沙土吐出,怒不可遏的指着张渊,吼道:“你……你个狗、日、的!你想害死我你!你完了!你们全家都完了!你给我等着,我今天就得弄死你全家!”
张渊本来还准备诚心道歉来着,归根结底,这件事的起因并不在他,但此刻听到王二柱如此歹毒的话语,他立马怒从心生,同样怒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