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绳子呢?”男人向翠禾伸出了手,翠禾也便从腰间解下藏好的布绳递给男人。
入手并不是麻绳的触感,男色的脸又黑了几分。
翠禾这下是真的怕了,直接有种想出去告发男人的冲动,但是心中的一等丫鬟的美梦让她生生止住了心底的想法,不情不愿解释道:“内院侍婢没有主人家的吩咐去哪里弄绳子?你不是也弄不到才找我帮忙的吗?”
男人一噎,差点没忍住当场揍翠禾一顿好解解气,但是他忍住了,耐着性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晏成雪。
“身子骨这么柔弱……”嘴里轻喃一声,又看了看手里的布绳,当即蹲下将晏成雪的手脚绑了起来。
当晏成雪被扛起来后,翠禾小心翼翼的到门口探了探风:“没有人,你快些出去吧,我只将守夜的丫鬟支开了一个时辰,她们怕是快要回来了。”
晏成雪被扛在男人的肩上,也没了被发现的危险,她睁开眼睛,不动神色的看了眼翠禾。
月光下,翠禾穿着青锦平日里穿的衣物,就连发髻就梳得相差无几。
晏成雪的目光骤然冷了几分,好一个翠禾,竟此般恶毒。
男人扛着晏成雪在晏府内一路七拐八绕,绕开了晏无霜的院子,绕过了晏父晏母的院子,亦是绕开了府中的巡卫。
晏成雪心下了然,这人对府中如此熟悉,估计不是从别庄调过来那么简单的。
思索间,男人已经带着晏成雪到了那被遣送走的李管事先前的住处。
新管事才上任,并没有住到李管事住的这个地方,一时间,此处还真成了藏匿的最好地方。
但晏成雪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其一。
当男人扛着晏成雪在屋中摸索了片刻,一道暗门打开时,晏成雪真真是惊呆了。更加惊呆了的是,暗门内还被绑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晏成雪被男人放在了墙角一边,便赶紧闭上了眼睛,而后又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眼缝,有些模糊不清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男人粗鲁的扯出墙角被绑着之人嘴里塞着的布块,“啪啪”两下拍醒了男人。
“李大柱,反正现在人我是绑来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么跟我一起做票大的,要么你跟着你那个废物爹一样被遣到晏庄去一辈子。哦,对了”
男人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爹虽是晏家的奴才,却想方设法给你脱了奴籍,也就是说你连去晏庄的资格都没有,届时你只能被送到官府,顶上一个谋害官家小姐的罪名。若是你运气好一点,便终身监禁,若是你运气不好,只能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李大柱才被拍醒,就被男人的一阵劈头盖脸的话给砸蒙了圈,脑袋晕乎乎的一片。
男人看着李大柱这模样,以为李大柱冥顽不灵,当即又恶狠狠的将布条塞回了李大柱的嘴里,临走还不忘放话道:“不跟我合作,你会后悔的。”
李大柱:“……”啥玩意儿?我是谁?我在干嘛?
看着眼前的场景,晏成雪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所幸她忍住了。